果然王珠这个狐媚子,是有些手腕的。 今日景轻衣,也是不知道寻自个儿做什么。 想到了此处,朱若白不觉眉头轻拢。 王珠没回来时候,摄政王对景轻衣也还好。 可待王珠一回来,景轻衣顿时不觉失宠。 朱若白心中一阵子的烦躁,却也是不觉转念寻思,也许这事儿,是有几分转机。 外头的喧闹,朱若白也是听到了耳中。她不觉微微有些烦躁,却并不如何关心。崔清芜被凌迟,朱若白是知晓的。 亏得,自己和这个这个崔家阿芜并没有什么交情。 既然是如此,崔家阿芜无论是闹腾出了什么事情,她也还是不想理会了。 朱若白慢慢的,抓紧了自己的衣衫。 她姻缘不顺,没有夫君的滋润,名声和财帛对于朱若白而言是最为重要的。 任何人想要从自己手中夺走这些个东西,朱若白便是断断不能容的。 朱若白内心之中,却也是顿时泛起了缕缕的狠意。 也不多时,朱若白也是到了景家。 景轻衣打小养在朱家,也是和朱若白亲近,反而是跟景家的其他人却也是并不如何亲近了。 原本因为景轻衣的失宠,景家难免有些酸话,景轻衣也是因为这些话儿动怒生气。 可是如今,当朱若白瞧见了景轻衣时候,却也是不觉微微一怔。 景轻衣不似前段日子那般,形容憔悴,反而是丰盈了些,面颊之上却也是涌起了浅浅的笑容。 瞧见了朱若白过来,景轻衣更是含笑说道:“表姐,你可算是来了。这家里人当真是无趣,我连个说话儿的人都是没有。” 景轻衣虽然是在埋怨,面颊之上却也是勾勒了浅浅的笑容,流转了几许的娇嗔之意。 她一双眸子之中,流转了浅浅的水光,更是格外的动人了。 说到了这儿,景轻衣掏出了帕儿,轻轻的掩住了唇瓣,竟似有些想要呕吐。 她干呕了几声,却也是什么都没有出来。 然而,景轻衣的面颊之上顿时流转了几许的难受之色。 旋即,景轻衣取了一旁的酸糖,轻轻的含在了舌尖儿,压下了身子里面泛起的阵阵的难受之意了。 朱若白是做过妇人的,瞧见了眼前这般光景,蓦然明白了什么,一双眸子之中顿时也是流转了几许的讶然之色。 她不觉伸出了素手,轻轻的把住了景轻衣的皓腕,为景轻衣号脉。 旋即,朱若白顿时大惊。 “轻衣,这可是喜脉,你,你怎么就怀上了?” 景轻衣面颊之上,顿时浮起了红晕:“表姐,你也是知晓我的性儿。我幼承庭训,自幼便是知晓廉耻的。我又怎么会,私会男人。哎,你和玉秀师太说了,摄政王妃太过于暴戾了,她在摄政王身边,又怎么会是中辰福气。我这也是,也是为了中辰献身。” 言下之意,却也是不言而明了。 朱若白不觉又惊又喜,不觉说道:“如此说来,你腹中的孩子,居然是摄政王的。” 景轻衣不觉含嗔:“是了,除了摄政王,我还能跟谁好呢?” 朱若白不觉寻思起来了。 是了呀,未婚有孕,自然是一桩羞耻的事情。这肚子里怀着的,更是一个孽种。可是倘若这个孩子是摄政王的,一切都是不一样了。 这个孩子,那就不是个孽种,那就是个凤凰蛋。 她瞧着景轻衣满脸红晕,带着羞怯的样儿,不觉心忖,景轻衣是个聪慧的人。纵然是一时不检点,有了孽种,倘若这个孽种不是摄政王的,那么景轻衣又怎么会将这个孩子给留下来? 然而饶是如此,朱若白仍然是有些不放心。 毕竟人前,端木紫麟可是并没有对景轻衣有半分柔情的。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