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拂手指儿轻轻抚摸这小匣子,却也是顿时不觉一笑:“这是你生辰之礼,我若是生受,可是有些不好了。” 而景轻衣顿时恭恭敬敬的说道:“太后娘娘,此言差了,您凤体安泰,整个中辰方才能够平安。” 这话说得有些僭越,甚至是有些未曾将轩辕无尘放在眼里。 可谁不知晓,若不是李如拂,轩辕无尘根本不能得到了这陛下之位。 李如拂也是坦然受之,她的手指轻轻抚摸这枚玉匣子,却心中舒坦。 瞧来这景轻衣还算是乖顺听话,未曾闹那么多的幺蛾子。 不似王珠,还没在端木紫麟跟前上位,就已经是闹腾出了许许多多的是非。 瞧着景轻衣乖顺,李如拂便是提点一二,也是不无不可。 她轻轻的抬起头,那雪花纷纷,一点点的落下来。 如此冬日,更是平添了几许的寒意。 王府,王珠饮下了一碗安胎药,又轻轻的送了一颗桂花糖,含在了唇中。 这一个胎,王珠倒是怀得安稳,没有什么折腾。 若不是如此,也不会自个儿都是不觉得。 除了饮食忌讳一些,似也不会如何难受。 每日王珠吃了东西,也是会走一走,好舒展筋骨。除开以外,她还会饮一碗药汤,好护住腹中的骨肉。 白萱是王珠贴身宫女之中懂医术的,这些日子更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王珠吃的喝的,白萱都是会细细的检查一番,免得中了别人的算计。 这怀孕的人,是要忌讳一些凉性的东西。 王珠虽然身子的底子不错,可是也是需要好生养养。 至于外头的闲言碎语,端木紫麟只命人略略提点,却也是绝不会细细说给王珠知晓。 王珠瞧着自己手指,原本她那雪白娇嫩的手指上,总是套着金属宝石的指甲套儿。可自从有了身孕,王珠不知道为什么,也是将这些个冷冰冰的指甲套儿给摘掉了,总是露出了雪白柔软的手指。 如今王珠取了卷宗,轻轻的抚摸。 大夏之事虽然已经平息,可王珠内心之中仍然是有一个疙瘩。 那个秋娘,也算是精挑细选的心腹。 王珠查了又查,人家清清白白,也是陈后身边的老人,服侍陈后多年。既然是如此,又为什么会想要对陈后不利呢? 是秋娘偷了陈后发钗,送给了李如拂,让李如拂要挟王珠。 可是这桩事情,没这般简单。 尤其是王珠知晓另外一桩事情。 根据这卷宗记载,秋娘膝下无子,只有一个女儿。她曾被人要挟,欲图让秋娘对陈后不利。秋娘当时不应,女儿却惨死在别人手中,被人分尸送来,十分悲惨。 秋娘自是悲痛欲绝。 可是这样子忠心耿耿的一个奴婢,又能被什么东西给收买了? 王珠心中有些困惑。 这桩事情,王珠怎么也是想不通透。 她想得出神,这个时候,白萱却轻轻抽去了王珠手中的卷宗。 白萱不觉说道:“王妃,还是少些操劳,好生养胎。” 王珠苦笑:“可是什么都不做,整个人也都腻味了。” 白萱苦口婆心:“你腹中的骨肉要紧,王爷也爱惜得紧。” 正在此刻,端木紫麟冉冉而来,白萱退下去。 端木紫麟换上了一身淡紫色的衣衫,领口微微松开,露出了苍白的肌肤。 他面颊虽然美貌,可肌肤颜色总是淡淡的,少了几分血色。 可是当他目光落在了王珠脸蛋上,那神色顿时生动起来了。 那张绝世的容貌之上,却也是染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 他缓缓的从背后靠了过去,脸蛋轻轻的靠在了王珠的肩膀,伸手轻轻的抚住了王珠的小腹。 好似什么大理石雕琢的完美雕像,如今却也是生生染上了几许的人味儿。 端木紫麟不觉淡淡的微笑:“小九,我总是想着,你这样子在我的怀中,就这样子一辈子。我什么都不做,就这样子瞧着你。” 王珠却轻啐了一口,脸颊之上浮起了一层红晕:“若不是王爷不知晓节制,何至于让别人议论,这孩子月份不对。” 端木紫麟面色不变:“这些不相干的人,却怎么懂我们之间的事情。” 他忽而轻轻的一咬王珠的耳垂,那舌尖儿轻轻的舔了一下。 王珠打了个激灵,一股子淡淡的热意顿时涌来。 她落在了端木紫麟的怀中,软腻腻的。 端木紫麟香了香王珠的脸蛋,他眼睛里流转了几许的热意,那双眸子也是隐隐有些朦胧,竟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