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珠,只要引了裴凰出手,咱们谢家也是置身事外。到时候,和咱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白薇薇再为谢玄朗续了一杯酒,甜美无比的笑着说着:“是呀,便算到时候裴凰知晓被谢家算计又如何?她骑虎难下,她对王珠恨之入骨,她不可能不杀王珠。到时候就是裴家大小姐一个的罪过,我们谢家是不用担半点风险的。夫君,这条计策,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谢玄朗搂住了白薇薇的肩头,眼神渐渐有些深邃了,言语却也是渐渐有些轻柔:“我心神不宁,绝不是因为裴凰。这条计策,原本十分顺利,原本我也没有一点儿担心。可是,可是——” 谢玄朗容色微微有些恍惚:“可是当我见到了九公主,这些没见,当我看到她时候,却也是不由得觉得心惊肉跳,竟然升起了一缕恐惧之意。她,她根本不像个女人,而是吃人的恶魔。” 白薇薇一下一下的抚摸谢玄朗的发丝,安抚怀中的男人。 “夫君不用担心,咱们不用涉险,自然不会有危险。我们谢家,如今是步步为营,小心翼翼。无论如何,咱们谢家都是会立于不败之地的。什么裴家刺杀,这也不过是计划之中的一部分。裴家早就没落了,除了利用裴凰除掉王珠,又有什么用呢?如今幽州士兵,都被咱们用计调走,只剩下一千人,只余下空壳子罢了。陈国若知,必定是会出兵,趁机占了幽州。到时候大夏一乱,我们谢家才有崛起机会。大夏与陈国征战,我们谢家休养生息,此消彼长,以后朝廷可是约束不住谢家了。唯独大夏乱了,我们谢家却也才有可趁之机!” 说到了这儿,白薇薇那温婉的面颊之上,一双眸子之中竟似流转了怨毒和狠意。 她是一颗藤蔓,要攀附上谢家这颗大树,才能一点一点得到自己想要的。 唯独得到自己权势,方才能消除自己内心深处的怨毒。 她阴柔的面颊流转了几许柔润之色,安抚谢玄朗的举止却也是越发柔和。 “只是若无国主军令,那聂影锋身为陈国的将军,可是胆敢轻举妄动?” 谢玄朗叹了口气,言语之中充满了不确定的味道。 白薇薇嗓音却也是越发的温润柔和:“夫君放心,这聂影锋素来是跟谢家有打交道,这一次只需得了我们谢家的消息,他是必定不会放过这等绝好的机会。如今陈国储君虽然定了,然而那大皇子却此心不死。这位聂将军,可是大皇子的人,原本就不受储君夏侯夕的待见。更何况,只要占据幽州,那可是天大的功劳。至于理由,将过错尽数推给大夏就是了。陈国与大夏原本多年仇怨,所谓的和平也不过是昙花一现,只不过是势力角逐平衡的结果。一旦有便宜可占,陈国人又怎么会当真忍耐呢?” 一番话,却也是说得谢玄朗疑虑尽消,胸中也是平添了几缕豪爽之情。 谢玄朗也终于展颜一笑:“不错,这一次我们谢家将裴家、幽州太守、大夏九公主、甚至陈国将军都当做棋子,搅乱陈国和大夏的浑水,这一个计策可真是太妙了。” 想到了这儿,谢玄朗都是忍不住自己佩服自己。 白薇薇则顺从的偎依在了谢玄朗怀中,软腻腻的说道:“谁让我的夫君,居然是个这样子有本事的人呢?” 然而白薇薇这些话儿,实则也是言不由衷。 她心里想的是,这个计策确实是极妙,除开谢玄朗口里那些棋子,其实谢玄朗也是自己的棋子。 白薇薇不动声色,让谢玄朗自我感觉良好,觉得这些都是他自个儿想出来的。 其实不过是借着谢家的手,完成属于自己的计划。 她根本瞧不上谢玄朗,谢玄朗徒有锦绣皮囊,其实却也是个担切的人。 他根本是个胆小鬼! 正在此刻,却也是有人求见。 一名侍卫匆匆过来,却也是向着谢玄朗回禀:“小侯爷,那蓝太守原本陪九公主赴宴,到了中途,却也是匆匆离去。如今人在书房,却不知道为什么,又要找小侯爷过去说话儿了。” 这样子的言语,却也是并没有引起谢玄朗的注意。 蓝太守本来就是个心意不定的人,如今又不知有什么担心的。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