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凰就寻上了这个宝琴。 实则并未什么威逼利诱,这宝琴胆子小,居然就全都招认了。 原本裴凰只觉得自己运气不错,可是如今裴凰却不这样子认为。 自始自终,这个宝琴都不过是别人刻意留下来的破绽,就是等着自己上钩。 偏偏自己一时心慌,居然也是给了某些人的可趁之机! 裴凰内心之中,顿时不觉一阵子的恼恨和酸楚。 王珠,必定是王珠所设计的。 王珠却是一脸无辜。 宝琴一副吓坏了的样子:“陛下,陛下,我没有说谎啊。裴家为了给裴洋脱罪,真是什么事情都是做得出来。若不杀了裴洋,小姐在天之灵,那也是绝不会就此安息的。裴家,裴家居然是如此待我。” 宝琴一边撩开了袖子,却也是露出了手臂之上的伤痕。 那手臂之上,伤痕累累,瞧着触目惊心。 宝琴轻泣:“奴婢不但手上有伤,这满身子都是伤,若是不信,大可以检验一番。” 而裴凰都是不觉瞧得呆住了。 裴家从来没有对这个宝琴上过刑,既然是如此,宝琴身上的伤痕,又究竟是如何来的? 阴谋,这就是个阴谋! 可是自己却也是绝不会束手待毙的! 心念流转间,裴凰顿时也是跪在了地上,万分凄然的说道:“陛下,陛下!这婢女所言,统统都是假的。裴家从头至尾,都是没曾对她有半点逼迫的。” 王珠在一边凉凉的说道:“裴大小姐,我原本以为你是个大方的女孩子,却也是没想到原来你居然也能说出这样子的话。这个婢女,指证我和母后,那就是货真价实。怎么一转口说到裴家,那就是言语不可尽信了呢?” 裴凰却不理会王珠的冷嘲热讽,仍然是想要挽回些什么,不觉扬声说道:“这婢女之前在裴家面前胡言乱语,如今却又是在陛下跟下攀咬裴家。这背后之事,必定是不简单。而这个婢女的言语,原本也是有那么许多的破绽。那薛采凝好端端的,不和那些贵女在一起,为什么一个人去那里?还有——” 话语未落,却听到了夏熙帝的怒吼:“你给我住口!” 裴凰不觉愕然抬头。 夏熙帝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纵然是强压怒火,而裴凰却也是不觉感受到了对方身上那极强烈的压迫之意。 “你们裴家,出了这么一个畜生,却非但不知晓反省,反而是是一门心思攀咬别人,罗织证据。夕殿下清清白白的,却让你们污蔑他的名声,给他罗织罪状。我瞧你们裴家,如今可谓丧心病狂,什么事情都是能做出来的。” 裴凰颤声:“陛下——” 夏熙帝的眼中却也是不觉充满了怒火:“来人,还不快些将这位裴大小姐请出皇宫,不必再让她多留了。” 裴凰面色一白,夏熙帝此举,那是分明将自己给逐出皇宫了。而她此生此世,却也是还不曾遭受过这般羞辱了。 容太后虽然是心惊,却也是不觉提点:“裴家到底是忠良之后,陛下还是应当给裴家几分薄面的。” 王珠再次听到了忠良之后四个字,唇边却也是不觉轻轻的笑了笑,流露几许讽刺。 忠良之后,也许裴凰是实至名归,拥有这样子的称号。 也许裴家曾经,当真是那样子忠心耿耿的人。他们为了守护百姓,抛头颅,洒热血。 可是,人总是会变的。 当裴家领着北漠的将领,屠戮掉大夏的京城时候,所腐烂的却也并非只是裴家。这整个北漠军,从根里面都是已经烂掉了。 否则身为大夏的士兵,无论多崇拜裴家,却也是总是应该知晓一桩事事。那就是军人的刀,是无论如何都不应该挥舞向百姓的头顶。 若是往常,无论如何,夏熙帝也都是会给容太后几分的薄面的。 只不过到了今日,却也是一切都是不同。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