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 苏晓芙痛苦之极,连话儿都不利索了。她不好过,可自己揭破董白如真面目,董白如也休想攀上高枝! 王珠不觉走到了董白如跟前,居高临下:“就不知这些话儿,真还是不真。” 董白如瑟瑟发抖:“小姐可不要听这个疯妇胡言乱语,她嫉妒于我,是什么话儿都敢说的。” 苏晓芙捂住胸口,嗓音却是尖锐之极。 “我污蔑于你?可笑之极。董白如,论容貌才情,你哪样比得上我?却嫉妒于我,将我害得不人不鬼,生不如死。” 苏晓芙死死掩住面颊,只恨不得将面颊伤痕生生抓烂。 她那样子美人儿,如今却连镜子都不敢照。 王珠手指轻轻托住董白如下颚,嗓音却不觉有些暗哑:“这些话儿,当真是假的?我是不喜欢听身边的人说些假话的。” 董白如自是想要矢口否认,可那话儿到了唇边却也是轻轻咽下去。虽是隔着面纱,王珠那一双眸子却宛如寒水,让董白如不觉打了个寒颤。 王珠松开了手指,却不觉轻轻拍打董白如脸颊,微微一笑:“不过若她说的是真,我却也是更加满意了。比之从前,更是喜爱。你容貌地位才情都不如人家,如今却是云泥之别,可见我挑的居然是个能干人,并非什么废物。” 董白如一怔,却也是又惊又喜,苏晓芙却是不可置信。 黄妈妈要将她拉下去,董白如却走了过来。 她抓住苏晓芙的头发,然后就狠狠一巴掌抽了过去。 董白如恶狠狠说道:“贱婢,我不是什么好人,你也不必将自己说得如此可怜。当初你笼络我,不过是将我当作臂助,你才情洋溢,我却被打发学刀舞,再笑我天生没本事上不得台面。就是在李郎跟前,你拼命让他觉得我是上不得台面,你却是落入污泥的白莲花,拿我做踏脚石罢了。你道我没听到你和李郎的言语。是你说我不懂礼数怕我在李家露出丑态,一转眼你却在我面前装好人。姐姐脸坏了,这白莲劲儿给谁看?咱们楼里赵五儿的腿是谁废了的,粉黛的脸又怎么会因为误用胭脂过敏毁了?原来你风头正盛时候,谁也不能越了你第一人的名头去。” 董白如下手下得极重,苏晓芙也被打得极惨。可那些瞧热闹的姐儿瞧了,一个个只当乐子,却无什么同情之色。可见董白如所言未必不真。 王珠却懒得理会这些狗咬狗的事儿,自顾自和夏侯夕离去。夜来风凉,含黛也将一件披风轻轻盖在王珠身上。 董白如自然要改名换姓,有另外的身份。陆乘轩的喜好,她也要了解一二。不过这个董白如是个聪明人,应该会学得很快。 王珠忽而不觉失笑,以董白如那股子劲儿,想来也是能好好折腾蒋氏。 王珠也漫不经心想,蒋氏就是后宅日子过得太舒坦了,方才一门心思折腾儿媳了。 轻轻一合眸子,王珠却也不觉上了马车。夏侯夕眸子落在王珠身上,仿若轻叹了一口气:“这些事儿,其实原本不该你一个女孩子做的。” 夏侯夕这样子说话时候,似乎也有一股子说不出的感慨与惋惜,仿佛当真是对王珠有许多怜悯一般。王珠就算知晓这些都不过是假的,可夏侯夕却说得非常真。仿佛他就是这样子温柔,是真心实意关切王珠的。 王珠想要说什么,可话儿到了唇边,却也是让王珠生生咽下去。而王珠眼底,却也不觉得流转讽刺之色。 马车车轮滚滚,这个陈国质子面颊之上,却微微有些落寞之意。 那马车行驶到了半途,外边似是有些骚乱,王珠也不觉撩开了车帘子。 一名精悍的青年拦住了一辆马车,面上却不觉颇有阴郁之色。这马车一旁护卫呵斥,那青年也是未见移动半分。夕阳西下,这夕阳光辉给那青年这脸上也渲染一缕光彩,而他眸子之中却无半点暖意。 王珠只瞧了一眼,那张面容就不断放大,狠狠敲打王珠心房。让王珠一时之间竟然是说不出话儿来了。 就是这张面容,是王珠此生梦魇。就是用铁链锁住自己,却当着她们这些大夏女眷的面将父皇的脑袋砍下来。父皇的脑袋在地上滚了几圈儿,眼睛还瞪得大大的。 当初裴家血洗了京城,就是裴洋这个恶魔下的狠手。王珠内心流转了几分狠意,那股子嗜血之意却不觉染上王珠漆黑的眼眸。 马车之中女眷不厌其烦,却也撩开马车帘子。 那女子虽是戴着面纱,王珠却熟悉她的体态,知晓对方就是薛采凝。 薛采凝面上却有郁郁不悦,也许因为裴洋纠缠不休,薛采凝的耐心已经彻底消失了。 就算隔着面纱,薛采凝不耐之意却也是十分明显。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