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方才能有机会。就好似我,如今失宠于叶家,少不得受些苦楚。可是做人最要紧的,是权衡利弊,知晓分寸。最要紧的是,若是输了,就别赔得太多了。” 锦城公主身子一僵,面颊之上却也是不觉流露出不可置信的恼怒之色:“林墨初,我实在是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子懦弱的人。” 林墨初叹了口气:“我虽然自私,却并不是疯子。这就跟赌徒一样,一旦开始输了,为了翻本,却也是忍不住下注更多。如今兖州,瞧着到处都是流民,却也是不会是什么复国良机。叶家的荣华富贵,我虽然舍不得,可是也比自己性命要紧一些。当断则断,虽然不是什么英雄,却也是不会输得太多了。锦城,我要告诉你,我只是极自私的人,却不是什么赌徒。你若仓促,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他轻轻的叹了口气:“这兖州城中,我已经是觉得有些危险的味道了,而这样子的味道,让我知晓,自己要安分一些。” 锦城公主死死的盯住的林墨初,心中恼恨,却也是无可奈何。 从小到大,她都是知晓,林墨初是那样子的人。 无论是爱情,还是别的,都是没有他的利益重要。 可是无论什么利益,也是没有林墨初的性命重要。 她冷哼一声,知晓自己无论说什么,林墨初都是不会在意的。 可当锦城公主要拂袖而去时候,却听到林墨初温和的说道:“锦城,倘若你有什么计划,我纵然不会参与,却也是能为你参详一二。” 锦城公主的心里却也是很是不快,这又能有什么可参详的。 什么相濡以沫的情分,这都是骗人的。就算自己放不下林墨初,却也是不得不承认,林墨初是个自私到了极点的人。 而这样子的人,又怎么会为了别人考虑一二呢? 想到了这儿,她容色微微有些森然:“既然林公子明哲保身,又何必理会别人是如何想的。” 况且林墨初这般自私,若是将什么计划告诉给林墨初,只恐林墨初反而为了什么利益出卖自己。 林墨初这样子自私,锦城公主心中却也是不存半点侥幸之心了。 事关复国大业,锦城公主却也是十分小心。 天光初明,王珠就起了身,只让紫枝为了她简单梳理发髻,让样儿精神一些。 如今虽有那解毒之方,王珠却无半点欢喜之情。 那幕后之人,步步算计,必定是早就有所谋略,所以才成竹在胸。 在王珠将粮食运回兖州时候,这人早就布下了瘟疫。既是如此,如今时疫可解,想来那人必定是另有新的手段。 如今兖州一片混乱,民心思乱。既然是如此,那么煽动流民,并且趁机生乱,这也是可以预见的手段。 兖州最缺的就是守城的兵卫,这儿不似郴州是军事要地,那五千精兵并不能给王珠一些安全的感觉。 匆匆用了早膳,王珠也是瞧着兖州各处的情报。 兖州是晏侯爷的发迹之地,据说晏侯爷十分厚道,就算自己已经是退出了军中,仍然是用银钱养着这些伤残的官兵。本朝官兵是世袭制,下层的军官,多半是沾亲带故的。也许正因为如此,瞧着晏侯爷的脸面,晏修短短的时间,方才是能在兖州呼风唤雨的。 如今自己和晏修互通款曲,这一方面似乎也是有些保障。 正在此刻,紫枝却是禀告,只说缙云侯的夫人也是已经到了这儿,想在此处养病。 虽如今陈后被逼迫,然而那些大户人家的女眷若是生病,其实不愿意迁到这儿来的。 容秋娘原本在缙云侯府养着,不必送到这里来。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