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如此,这倒是有趣,也是能好好玩一玩儿。 想到这里,萧景从怀中摸出一枚香囊。 这是从萧夫人身上搜出来的,做工也是极为精致,只不过有些旧了。 萧夫人也许以为自己隐藏得极好,可萧景却是知晓,这是萧夫人曾经送个韩飞流的东西。 萧景抽出匕首,慢慢的将这香囊切成了两片,又咬破了自己的手指,滴了些鲜血上去。 他取了锦盒子,将这香囊送了过去,命下人将此物给韩飞流送过去。 既然要玩一玩儿,他也能谋算几分。 萧景慢慢的抚摸自己手中的锦盒,每一次见到晏修,他就有一种十分不愉快的感觉。晏修那双眼睛之中,好似自己全部的心思都是被瞧得清清楚楚的。 仿若晏修已经决定的事情,自己必定是要听从。 可是他觉得也许晏修并不如自己所想那般厉害。 晏修要保住王珠,可自己却一定要让王珠身败名裂,死得十分凄惨。 韩飞流自从那日陈家之事后,他也是不肯出门。 对于韩飞流这样子出身卑微的人,原本更将自己名声瞧得要紧些。 如今听到了萧夫人的死讯,韩飞流更是十分伤怀。 可就在这个时候,萧家也有人送了一个锦盒子过来。 那人没有说什么,也不说是谁送来这个盒子的。 韩飞流打开这个盒子,见着里面已经是损坏的香囊,抚摸上面斑斑的血迹,他一时不觉痴了。 萧夫人已经是死了,如今见到了信物,更好使在韩飞流的心口重重的打了一拳。 他不觉捧住了盒子,呜呜的哭了起来。 韩飞流内心之中,不觉萌生去意。 如今自己在兖州名声扫地,连萧夫人也已经死了,在韩飞流想来,自己也没什么可眷恋之处了。 只是韩飞流这个卫所的将领,却是云暖阳一手提拔,自己未免有些辜负了云将军一番苦心。 韩飞流顿时咬牙切齿,眼底也不觉流转那么几许狠色。 王珠,若非王珠手段阴狠,自己何至于落到了这个地步? 他却并没有去想自己几次三番,和王珠作对。而与萧夫人私通,更是他自己的事情,只不过被揭发出来。 在韩飞流瞧来,此事若是没人知晓,自己原本就该是清清白白的。 他心中怅然,写完给云暖阳的书信,更感慨无限。 云暖阳,那可是个温润暖融的人,那可是世上最通融大方的人。 想来,也是会十分可惜自己就这样子死了,辜负他一番期待。 可韩飞流旋即面颊顿时浮起了缕缕阴沉,王珠,若不是王珠,又何至于如此? 韩飞流容色十分难看,却不觉端起一旁酒杯,一饮而尽。 而韩飞流那封书信,则让韩家下人一路送去,千里迢迢,送去那云暖阳的手中。 书桌面前,韩家家丁送上此信,却不觉悄然抬起头来。 那青年男子容色朗朗,眉宇间极是英挺,一身淡蓝色衣衫,却掩不住眉宇间的那缕贵气。只瞧容貌,却像个贵公子多过像将军。 可知瞧了云暖阳眼睛一眼,顿时也会忘记他的容貌,甚至忘记他的身份。 那是一双宛如暖阳的眸子,只眸子轻轻扫了一眼,就会让人觉得整个人泡在暖融融的温泉之中,浑身上下也是无不舒畅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