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得到了用饭的时间,瑾萱赔了他半天,于情于理都应该留人家吃个便饭的。 “郡主,”容敬轻声唤道,但没得到回应,“郡主?” 瑾萱在无知无觉中愣了一上午的神,待听到容敬声音才回过神来,她扭过头来,眼神还有些涣散,“啊?” 容敬看着她呆萌的样子,心中一股道不明的情愫在蔓延,只听他轻声说道,“咱们昨日的棋局还未下完,不若先在府中用过饭,下完这局再走?” “好啊。”瑾萱都不待思考的,一听容敬留她,那哪儿有拒绝的道理? 容敬带着瑾萱出了书房向凉亭走去,另吩咐了小厮去大厨房拿吃食,二人直接在凉亭内用饭,倒也便宜。 小厮领命去了。 上房中,谢菡自打吃了早饭便一直好奇容敬和瑾萱俩人到底有什么事忙,叫来小丫头偷偷去看看,回来禀报才知晓两人去了书房。 怎么还跑书房去了? 谢菡陷入自我怀疑中,难道是她误会了不成? 敬儿找萱儿真的有正经事要谈? 没一会儿容源处理完公务回府,直接被谢菡抓了壮丁,让他去探探敬儿到底在书房干嘛。 容源看着自家夫人相当无语,先不说他身为丞相,单就是一府老爷这个身份,他也不能做打探小道消息的活呀? 谢菡哪管那个,直接一插腰,“你去不去?” “去去去,你看你,咋还着急了?”容源尴尬的捋了捋胡子,怕媳妇儿这一点,是他们老容家的光荣传统,自祖辈便代代相传,多的不敢说,反正到他这一辈还传的相 当好。 希望他那俩儿子也能将容家的祖训好好传承下去,当然,等他们大婚之前,他会把两个小的拉倒跟前好好教育一番的。 就像他父亲教育他一样。 容源一开始还不理解,慢慢地,他大概明白了父亲想表达的大概就是—— 不能只让老子一人受罪! 的意思吧。 容源无奈的叹了口气,背着手刚要出屋又背叫了回来,谢菡琢磨了琢磨,觉得不大妥当,他一去不就破坏气氛了? 谈正事又如何? 能待在一处便好,正事谈完了,总有不是正事的事要谈吧。 她不能让两人不自在。 对于自家夫人一会儿一个变的做法,容源表示已经习惯了,她开心就好。 就这样,直到容敬与瑾萱在府中用饭的消息传到谢菡的耳朵里时,她高兴的差点没蹦起来,抓着容源的胳膊兴奋道,“老爷老爷,咱家儿子终于开窍了!” 留人吃饭,这事哪儿是容敬能办的出来的? 今日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破例,说明了什么? 若说不是察觉自己对瑾萱有意,她才不信呢! “快,摆饭摆饭,”谢菡吩咐茹梅,她刚刚一直担心两个小的,一点食欲都没有,现在不一样,她能吃下一头牛,“饿死我了。” “你呀,”容源无奈的摇了摇头,刚刚说了让她我先吃,偏不,现在倒知道饿了,“多大的人了,还跟个小孩儿似的。” “有个不省心的儿子,我有啥办法,”谢菡边净手边回到,“不过看来我的努力没白费啊,你这些时日没事不准总找敬儿啊,尤其是萱儿在的时候。” “我没有啊…”容源有点迷茫,自个儿就是有事也没怎么找过他啊。 “我这是先让你有个准备,现在什么事都比不上儿子的终身大事重要,”谢菡觉得有必要先跟他念叨念叨,“咱俩就当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他那个性子捉摸不定的,等他 自己憋着不住了来找咱们比较妥当,你觉得呢?” 容源点了点头,基于他对敬儿的了解,“成。” “吃饭。” 谢菡和容源边吃饭边说话,容敬与瑾萱亦是如此,一开始的拘谨慢慢被话题冲淡,两人相谈甚欢,凉亭处屡屡传出笑声,渐渐飘远。 下晌瑾萱来上房辞别,谢菡那个嘴角就没落下来过,但也不好表现的太明显怕瑾萱不自在,是以只说了几句话便放人走了。 当然,送人的事情,自是交由容敬来办了。 待两个小的走了后,谢菡在屋里乐的合不拢嘴,听萱儿的意思明日还来,着今日这般情形来看,他们容府娶媳的事情,怕是当真要提上日程了呢。 这可比她之前‘生病’时待的久多了,谢菡感叹,“臭小子成啊,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这是。” 茹梅再一旁笑道,“夫人这下可放心了?” “放心?”谢菡摇头,“他一日没将萱儿娶进门,我便一日不放心,生怕他给我出什么幺蛾子。” “看您说的,少爷都这么大了…” 主仆二人悠闲地闲谈,然而容敬那边正是截然相反,上午没处理的事情堆到下午,他送走瑾萱便以最快地速度回到书房将政事处理完毕,速度竟比之前快了一倍不止 。 待所有事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