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连夏侯赞都不敢在夏侯襄面前称‘朕’,何时跟夏侯襄说话都以兄长自称。 皇后微笑着站在一旁,她每次见夏侯襄都会心里发怵,幸亏夏侯襄除了上朝不常在宫中出现,否则她迟早会被他吓死。 “今日听闻皇兄设下宫宴,臣弟一时起了兴趣便自行前来,还望皇兄莫怪。”夏侯襄这话说出来,莫说夏侯赞,就连底下的大臣都没听出有什么歉意,战王行事一向随心所欲,他们也习惯了。 “呵呵呵,皇弟说的哪里话,来,和为兄一起坐上首。”说着便要拉着夏侯襄往上走。 “皇兄不可,”夏侯襄脚步没动,“如此不合宫规,皇兄不必特意安排,臣弟坐在一旁即可。” 说完径自走到夏侯衔那桌,低头看着他淡淡的说道,“贤侄可愿和皇叔我,同坐?” 还在生气的容离,听到夏侯襄这句话突然有些想笑,她怎么觉得他是故意的呢? 旋即继续运气。 “皇叔请。”夏侯衔忙让到一边,他虽然平日总是看夏侯襄不顺眼,但是只敢背地里做些小动作,明目张胆的和夏侯襄作对,他还是没这个胆子的。 夏侯襄走到原来夏侯衔的位子上坐下,可怜的夏侯衔就只剩桌子边角的位子可坐,活动范围大大受限。 太监进来另外摆了把椅子,可夏侯衔坐在那里,怎么看怎么像受气的小媳妇。 夏侯赞尴尬的笑了笑,接着语重心长的叮嘱夏侯衔,“衔儿,好好照顾你皇叔。” “是,儿臣遵旨。”夏侯衔边行礼边腹诽,他坐的位置都快背对容离了,他要怎么看她? 宫宴正式开始,皇上说了几句场面话,接着便开席。 坐在武将席中,云启先老将军不远处的幼子云耀,自从容离进门开始,他长大的嘴巴就从来没合上过。 我滴个乖乖! 那个画里的人敢情就是传闻中的容大小姐?! 那个使手腕嫁入端王府闹的满城皆知的容大小姐?! 那个成亲不到一年便被休下堂沦为天下笑柄的容大小姐?! 神呐!来到雷劈死他吧! 他兄弟什么眼光啊?! 万年铁树不开花,好不容易开了,就开出这么一朵花来?! 云耀揉了揉眼睛,他为自个儿兄弟不值啊! 还有,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夏侯衔要让他去南校场报道了,他不就说了这位容大小姐几句坏话吗? 至于嘛!至于嘛! 他是无辜的啊!没听过不知者无罪吗? 怨念的杵着面前的水果,夏侯衔绝对眼睛不好。 这是病,得治! 厅里的闺阁小姐们小脸儿都是红扑扑的,战王殿下欸,多久没有出现过了? 她们心里小鹿乱撞,战王殿下实在太过完美,她们中间曾有过年少冲动之人,那时候凭着一腔热血便要往夏侯襄身边凑。 结果,毫无意外的被扔出很远。 大家闺秀们谁经历过这个,立刻觉得没脸,再也不敢轻举妄动。 其他人有亲眼见到的,也有听人说的,无论哪一样,她们也不敢距离战王爷太近,不然脸会很疼的。 今日大殿之上,应该是她们距战王最近的距离了,一个个偷眼瞧过去,只消一眼便在心里想象完了和他度过余生的全过程。 容离见到此情此景,心中的火气简直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