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哼,我倒要看看一穷二白的我家,和你们。咱们谁是鸡蛋谁是石头。” 完全是豁了命的说法,他的脸上也没有丝毫惧怕之意,眼神更是没有闪烁半分,所有人都知道他说得都是真话,要是真把他惹急了,他真敢死磕。 这是把人逼上绝路了啊!可他们关家人也不是说欺负就欺负的。 村正不满的摇了摇头,扒开人群走了出来,看着众人道:“一个个的,你们这是做什么,有话不能坐下好好说?非得堵人家门口。” 又看向孟元平,拍了拍他的肩,一脸诚挚:“老哥哥,你也莫要生气,咱们有什么事好好商量,该怎么总是要有个说法的,咱们石山村人不欺负人,可也不能让人欺负。都是好性人,什么硬碰硬,鸡蛋石头的这种话就莫要讲了,不合适,不合适。” 孟元平听了他的话,心中更是沉了沉。 石山村人除了几户是异姓,其他的都是关姓,一个祖宗的。虽说他们孟家在这里也住了几十年,但到底是外姓人,是被关姓排斥的异姓人中的一户。村正说的那番话看上去两不相偏,其实还是偏着关家人。 “阿爷。”孟回背着背篓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村正关山富的视线落在了孟回的身上,带着探究看了许久:“惠丫头果真是好了呀,难怪能说出那等毁人清白的话,只是姑娘家家的还是修些口德的好。” 这话基本认定了孟回污人清白的罪名,解释的机会都不给,直接给她定了罪。 孟回笑了笑没说话。 “关村正,话可不能这么说。惠丫头不过是个孩子,病了这么些年,才刚刚好一些,她是口无遮拦了一些。可事有先后,真要论对错,到底还是他们先污言秽语欺人,是他们先错,我家惠丫头不过还回去,何罪之有?”孟元平护在孟回身前,一步不让,更不认他给孟回定的罪名。 听了他的话,关山富也冷了脸,本还想说让他们道个歉,差不多平了这事就好。既然不识抬举,那也别怪他不给他留脸面,这里是石山村可也是关家村,可没他孟家说话的份儿。 关山富摸着胡子,老神在在道:“谁对谁错,有理没理,那也不是孟老头你一个人说了算的。今日这事,到底还是村里的事,没道理劳累官老爷。这样吧,一会儿我把大家召集一下,让大家伙来评评,看谁对谁错。到时候咱该道歉的道歉,该赔钱的赔钱,你看如何?” 他的话一落下,那些来找茬的人,还有关老七一家顿时都安心下来,得意的朝孟元平笑了笑。 在石山村里还想跟他们关姓人斗,真是自讨苦吃。其他看热闹的村人也笑了,笑孟家老弱不自量力。还记得几年前也有一户外姓人与关家人起了争执,最后不管谁对谁错,那户人家还不是得乖乖的赔钱。虽然说都是一个村子住着的,但谁是一个祖宗的,谁是外人他们可都清楚着呢。 怎么可能让外姓人欺负了家里人。 “你……”孟元平脸色更是难看,说什么让大家评评,到时候还不是他关氏族人说了算。 难不成今日真要叫他们欺了惠丫头不成? 人群中的王氏眼睛转了转突然开口:“你什么你呀!我看呀也别等了,分明就是这丫头不对,是这丫头小小年纪不学好,做错了事。现在呢就该道歉道歉,该赔钱赔钱,这事就了断了,何必弄出这么多事,耽误大家做事。” 说着又看了孟元平一眼:“还有啊,你也别怪我多嘴,她好歹也叫过我一声祖母,有句话还是得说的。咱们做长辈的,该教导的时候就得教导,一昧纵着,只会坏了性子,你看……” 孟元平没理会她,只是在人群中找了找,却看的他那秀才儿子离开的背影,心中更是凄凉,也怒。 果然是坏了根性的混账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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