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了钱把姚杏儿卖走了,姚杏儿离开后时候,骗光了付婆子在野寮子里攒下来的银子。 之后, 姚杏儿便跟着那汉子离开了。付婆子等了半辈子,到死她都再没出现过,更别说答应的来接她这事。 姚杏儿离开的事,老太太早就知道,若不是有她授意,姚杏儿一辈子也别想离开。至于为什么放她离开,不过是知道彼时早就变得畏畏缩缩,老态尽显的姚杏儿,再不可能有掀起风浪的力气。 便也就放了。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 那夜过后。 第二日。 她睡醒后,露秋便叽叽喳喳的把打听来的处置结果,全都告诉了她。 孟回也只是笑了笑,并未放在心上。 倒是长宁侯夫人被禁足,被暂时夺去掌家权这事,让她乐了一下。 不过听说,一开始原主那娘是不愿意的,又羞又恼的要闹腾。老太君便让人直接打包了她的东西,准备把人送回刘家。 自觉丢不起那脸的长宁侯夫人。 这才死了心,不甘不愿的认了罚。 付婆子那等人她从未放在眼里,就连长宁侯夫妇她也没将他们放眼里,只是有些同情原主。毕竟,就连付婆子那等人都知道护着自己的孩子。 原主这娘…… 啧,为她伤心失落,还真是人间不值得。 长宁侯夫人被禁足三月,又被剥夺了掌家的权利。 孟文瑞从牢里回来后,压根不管事,整个人又颓又阴郁。再加上得不到心中爱慕之人的回应,索性破罐子破摔,整天就是花眠宿柳,烂醉如泥。 长宁侯抽了他几顿,见他还是死性不改,之后便没在管他。 侯府里的形势,一时间有些紧张起来,几个姨娘为了儿女的以后,便趁着长宁侯夫人禁足期间,各自争宠着。 长宁侯夫人被禁足,老太君说了禁足期间,她的院子只许出不许进。孟锦绣想见也是见不着。没了依靠的孟锦绣,如乱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可又无可奈何,她最大的依仗便是长宁侯夫人,没了她,她便也就只能躲在自己的小院里。 为自己的以后着急伤神。 老太君已经很久没有沾手掌家的事,却也没有手忙脚乱,毕竟也不是一问三不知的主儿。短短几日,该清理的清理,该处置的处置,该提拔的提拔。 长宁侯府,再次恢复平静。 松柏院。 祖孙俩一同坐在榻上闲聊,小几子上布了糕点,新茶。 老太君拉着孟回的手,看着她:“回丫头,我且问你……” 说着顿了一下,似是不知如何开口。 孟回抬眸浅笑:“不碍的祖母,您有话便就直说吧,我听着呢!” 老太君复杂的看了她一眼,叹息一声:“你这辈子命苦,摊上这样的兄长亲人。才……” 犹豫一下,继续道:“你的亲事可能不会太顺,你父亲的意思是送你回老家……但祖母不希望你一辈子就这样了,一个人孤独终老。你且告诉祖母,你可还想嫁人?哪怕只是寻常百姓家?” 孟回摇了摇头,没有开口。 到底是原主的人生,这种事她不想替她做决定。 黑暗中的原主,面露复杂,似也在思索这个问题。 老太君心疼的看着她,只以为她是不愿,拍了拍她的手:“罢了罢了,既不愿意嫁,以后便陪在祖母身边,哪怕祖母去了,你大哥哥也会照顾你,他的孩子也会奉养你这姑奶奶……” 孟回还是摇头。 她不会留下,原主也打算离开,所以这事,应不得。 见她又摇头,老太君顿觉好气又好笑的,轻戳了戳她的脑门:“你这丫头,这也摇头那也摇头,你倒是说说,你想如何?” “祖母不用为我操心这些,嫁不嫁是以后的事,但有一点我很确定!” 说罢,目光坚定的看着她。 “说说看。”老太君也不生气,笑着道。 “我会离开长宁侯府,不是嫁出去。” “你……”老太君看着她,似怔愕,又似早就料到。 最后化为一声叹息,也没有追问,又聊起了别的。直到孟回起身回了自己的屋子,老太太都没再提起过那个话题。 当夜,长宁侯回来的后,就被叫到了松柏院,母子两人在屋里谈了许久。长宁侯离开的时候,虽眉头微皱,眼眸里却流露出不少喜意。 似是解决了一件棘手的事,高兴激动着。 如此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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