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臣答案,如此以来,小臣只能姑且断定为……殿下怕是遭了有心人利用而不得知吧?” 豫王看着彭止清带笑的眼,心中咯噔一跳,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而这种不好的预感也很快实现,彭止清的一番话仿佛给舞弊案找到了一个突破口,虽说晋元帝与满朝大臣都不再怀疑他自己,但同时的,他们却也听信了彭止清所谓自己是被小人利用的结论。 晋元帝沉不住气,直接下旨道:“此事便由京兆府彻查会试以来这几个月中与豫王有所来往的可疑人物,务必要捉到幕后之人!” 京兆府尹沉声道:“谨遵陛下吩咐。” 科考舞弊案牵涉甚广,为了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身份,朝廷将这次负责整个会试科考的官员,上到重臣文渊阁大学士,下至贡院扫洒仆役,连同整整一百八十名新进进士,前一日还风光无限,殿试当日便被悉数关押到了刑部大牢。 这些人不见得都涉案其中,还需得由大理寺偕同京兆府一起逐一排查。 不论是哪个皇帝在位期间,科举舞弊都能称之为历史丑闻,晋元帝一一吩咐完毕后便拂袖离去,徒留大臣们与几位亲王面面相觑。 豫王见晋元帝离开,揉着酸软的双腿从冰凉的地面上站起来,皮笑肉不笑地看向京兆府一行人的方向道:“府尹大人倒是多了个好帮手,只不过本王日前怎未听说过彭大人的名姓?” 京兆府尹脸上挂着混迹官场的标准笑容,道:“殿下说笑了,他一个小小五品员外郎,平日又哪里值得豫王殿下费心劳记?” 豫王:“呵呵。” 碍于宫中晚些还有太后寿诞,众人在大殿上也不多留,更有见证了这一场殿试变堂审的大臣们各自都着急忙慌着想立刻回府去提醒各氏族人都千万别趟进这次的浑水里,一时间,大殿之上就显得空荡下来。 “太子。”谢临见谢昭面色苍白,还似沉浸在晋元帝的叱骂中走不出来,不免拧眉唤了他一声。 谢昭恍惚回神,苦笑一声,问:“本宫这个太子是不是做的很差劲?” 谢临寡淡的表情不知为何变了变,就在太子以为他会回避不答之时,谢临却突然道:“晋元十三年,江州水患,殿下亲下江州治水,与百姓共进退,以抚民心。” “晋元十七年,陛下偶得危症,先皇后日日伴之左右,殿下临危受命,暂掌朝堂三月余,无论大小朝事,事必躬亲,日夜操劳不修,后来陛下大病痊愈,殿下病倒朝堂,伤了根本。” “大晋二十年……” “大晋二十一年……” 谢临缓声将谢昭经年来所作之事一一道来,他的表述很平淡,没有丝毫美化或是故意而为之的抬举,偏偏谢昭怔愣在原地,渐渐红了眼眶。 “太子殿下一心为民,乃是大晋之福。”京兆府尹与彭止清两人尚未离开,京兆府尹见太子如今模样,尤为不忍,默不做声地听完谢临口中的一桩桩一件件事迹后,更是大为动容,不禁对那行迹恶劣的舞弊案幕后主使更加愤恨,“殿下放心,待查出幕后之人……” “查出来又如何?”太子打断他说,“本宫监听不周,便是本宫的罪责,没什么好推脱的。” 说罢,他朝几人点点头,就要离开。 “我同太子一道。”谢临道,“王妃今日去东宫小坐叨扰,太子殿下想来还不知。” 太子了然道:“那便一起。” 谢临与太子出了大殿门,两人欣长的身影逐渐远去在宫门口。 京兆府尹望着背影说:“毕竟太子乃天潢贵胄,生来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想来陛下今日怕是在气头上,一时说了重话,倒是叫太子殿下难过非常了。” “大人,您还看不透吗?”彭止清叹息一声,笑京兆府尹将事情想得简单,“此番太子殿下虽有行事不周之错,可陛下严格至此,甚至在文臣面前分毫不曾想过为太子保存一分颜面,这也分明是……当今已经对太子殿下起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