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徐氏这一层关系在,她自然是可以称呼晏安一声表哥的。 晏安语气疏离,“ 徐姑娘若是有什么事,可以和府上的下人一说。” 徐晚清仍然浅笑,将最美的姿态呈现在晏安面前,“表哥,我没其他的事情,只是许久不见你,想要和你说说话。” 她突然叹口气,“ 表哥变了好多,直到现在,我还不曾忘记那年我在晏府,与你还有其他几位表哥在一起读书的情形。可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娶亲了,对我越发的避之不及。” “读书这么多年,本侯有不少同窗,徐姑娘只不过是其中之一。”晏安这话说的不客气,“本侯已有家室,与他人保持距离,这是应当做的。” 徐晚清还想说些什么,突然看到一旁桂花树边立着一个窈窕女郎,正是姜娆。 桂花散发着沁人清香,簌簌花瓣如碎金,而桂花树旁的女郎,明眸皓齿,千娇百媚。 姜娆笑盈盈朝着晏安走近,“夫君,你回来了,我今个为你准备了你爱吃的菜肴。” 姜娆倒不是故意来打断徐晚清与晏安的相处,自打她嫁给晏安来,他们夫妻俩养成了一个小习惯,每天晚上晏安下值的时候,姜娆会走出院子迎接他,然后小夫妻俩手拉手的再一道回去。 徐晚清注意到,在看到姜娆的那一刻,一直神色清峻的晏安,墨眸浮现柔情。 郎君朝着姜娆走去,很自然的将姜娆的玉手握在掌中,拉着她往前走,“ 你准备这些菜肴多辛苦呀,以后交给那些下人就好。” 郎君俊美无俦,女郎国色天香,他们俩在一起,情愫丝丝缕缕,好似再也不能有任何人可以插足其中。 即便徐晚清不愿承认,可她不得不意识到,和姜娆在一起的晏安,周身的疏离清冷尽数消散。 晏安的眼里从来没有她徐晚清,姜娆出现在那里,哪怕她一句话不说,便可以勾得晏安眼里心里只有她一人。 正屋中,徐氏对着晏老国公道:“ 十几年前,我丧夫丧子,这么多年,我毫无怨言,一直守着夫君和孩儿的牌位过日子。可我年纪大了,心里的苦闷无人能懂。还好有晚清,她最讨我的欢心,若是她能一直留在府上,我也算不孤单。” 晏老国公看她一眼,“你这是何意?” 徐氏眼神闪了闪,“那我就直说了,我命苦,早早的没了夫君孩子,这是我的命,我不怨任何人。我为晏府守寡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若是晚清嫁入晏府,我也好有个可以说话的知心人。” 徐氏故意用自己丧夫丧子一事大做文章,她知道,她为晏府守寡这么多年,她这一辈子黯然失色,孤苦无依,这是晏府对她的亏欠。 只要她拿这件事做借口,不管提出什么条件,晏老国公都不会拒绝的。 晏老国公冷冷出声,“ 那你瞧着,府上几位郎君,哪个适合娶你娘家侄女?” 徐氏道:“ 几年前晚清来晏府的时候,最与二郎投缘。晚清相貌、才情样样拿得出手,若是她可以与二郎在一起,倒也是一桩美事。” “荒唐!”晏老国公鸠杖狠狠点在地上,不怒自威,“二郎已娶了娆儿为妻,哪能再娶其他人。晏府书香世家,做不出这种丢脸的事情。” 徐氏赶紧出声,“这怎么是丢脸的事情?大祁律法允许平妻,我要求也不高,不会让二郎休掉姜娆的。只要让晚清成为二郎的平妻,这对二郎来说,坐享齐人之福,他怎会不乐意?” “大夫人说这话的时候,可有问过侄儿的意思?” 晏安刚走到门口,便听见了徐氏这一番话。 晏安神情清冷,不再像以往那样,对徐氏恭敬有加。 晏安质问道:“在成亲那日,我便当着众人的面允诺,今生唯娆儿一人,绝不有其他女子。大夫人为了自己的私欲,这是要让侄儿违反诺言、颜面尽失?” 徐氏不禁哑言,片刻后,她有些尴尬的出声,“ 平妻不算违背你的诺言,晚清心里有你,你与她算得上青梅竹马,伯母撮合你和晚清,这也是为了你好。” “再者,女子三从四德,身为正妻,应去妒,主动为夫君纳妾。姜娆若是连这一点都无法接受,她怎可成为晏府的儿媳妇?” ”娆儿是我妻,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