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军打仗条件艰辛,表哥你的衣服,我都给你按顺序装好了。南方潮湿,我为你准备了不少药材,还有一些治疗皮外伤的膏药。” 姜娆如水的眸子望着晏安,含着绵绵的情意,“若是有空闲的话,记得定时写信给我。” 情意似水,搅动晏安的心扉,他拉起姜娆的素手握在掌心,“等我回来后,咱们就成亲,好不好?” “好。” 姜娆毫不犹豫的应下。 因着春季气温的回暖,加上在南阳城短暂的歇息,这次将士们赶路速度快了许多,又一晃近二十来天,晏安带军到达淮阴。 石崇先行到达淮阴,他前去迎接晏安,“终于到了,高淮善将军和淮阴侯正等着与你见面。” 石崇大大咧咧的道:“说起来,淮阴侯与你是连襟,有这层关系在,你们二人应当可以相处的很好。” 淮阴侯祁信?之前姜娆曾告知过晏安她做的梦,其中一个梦有涉及到祁信。 晏安眉头不着痕迹的皱起,一瞬间又散开,面上没有任何异样的表情。 晏安进去屋子的那一刻,淮阴侯祁信漫不经心的往他那个方向一扫,眉峰高挑。 晏府兄弟七个,各个芝兰玉树,独晏二郎最是出众,年少时便已名扬开封,惊才绝艳,惊鸿照人,如玉山般朗秀。 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祁信最不爱与晏安这样的郎君相处,晏安这样的郎君,清隽如皎月,倒映衬的他卑微肮脏如蝼蚁。 屋中有两人,一人虎背熊腰,身躯凛凛,威严气质外露,看上去便刚毅果敢。 晏安思忖着,这应当是高淮善将军。 至于另一人,身着黑色锦袍,金丝银线织就,透露着奢华。 眉眼间流荡着数不清的风流,带着一股隐隐的邪气和暴虐,给人的感觉,不像是尊贵的侯爷,倒像是杀人不眨眼、片花丛中过的浪荡子。 这就是淮阴侯祁信。 晏安收回目光,“高将军,侯爷,让二位久等了。” “无妨。”高淮善摆摆手,“南阳城状况如何?逆贼可消灭了?” 晏安回道:“ 晚辈不才,已尽数捉获攻入南阳城的逆贼,共有两千余人。” “好,两千余人,这可大大挫了陈邵的锐气。” 高淮善笑起来。 祁信懒洋洋的出声,“既然晏大人已到淮阴,本侯也就放心了,本侯已为晏大人安排好住宿的地方,晏大人有什么不满意的,尽管提出来。本侯先告退。” 晏安颌首,“侯爷有事要办,尽管离去。” 一旁的石崇和高淮善不由得咂舌,晏安与祁信是连襟,本以为二人应当能交好,可如今看来,倒不是这样。 但他们也没有想太多,只以为是淮阴侯的夫人与晏安的未婚妻有什么矛盾,毕竟大家族中姐妹勾心斗角是常事。 祁信的离去并没有给晏安带来什么影响,二十多日的行军,将士和战马早已疲惫不堪,晏安做为领军人,需要操心处理的事情更是繁多。 他好好休息一番后,写封信发往南阳和开封,分别给姜娆还有晏家人报平安,信中告知他已到淮阴,一切安好。 接着晏安了解陈邵如今的势力和战情后,和高淮善以及石崇商量作战对策。 “夫人呢,带她来见我。” 祁信回去侯府,若有所思的吩咐道。 他的夫人便是姜娆的四妹妹、姜家二房的姜婳。 姜婳神色惶惶,不敢与淮阴侯直视,眸子露出几分惧意,腔调带着些颤抖,“侯爷,您找妾身有何事?” 祁信扫她一眼,“你可知晏安,他来到淮阴了。” 姜婳脑海中浮现晏安俊秀的面庞,半年前,晏安在姜府做客。 这是姜婳第一次见到这般俊朗的郎君,如松如竹般毓秀。 当时她少女怀春,在晏安离去南阳的那一日,送给他自己亲手做的香囊,冲他表露爱慕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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