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婚约自然作废。 想到这儿,姜娆没来由的心头起了一阵恐惧,二表哥会出什么意外?二表哥为什么会遇到意外呢? “娆儿,你在想什么呢?” 马车的帘子被掀起,一人上了马车。 “母亲。”姜娆从思绪中回过神,“女儿没想什么。” 晏氏打量着姜娆的神色,“一男一女走到一起,本就有许多磋磨,哪能一帆风顺?” “我观二郎是对你有意的,不管你们二人最后能不能走在一起,至少现在你们二人的感情没有掺杂一丝虚情假意。二郎既然这般说了,不妨给他一个机会。” 晏氏并非胳膊肘往外拐,她正是深知姜娆和晏安的性情,唯恐他们两个因此离了心。 “母亲,您与父亲无需为女儿担忧。” 姜娆反过来安慰晏氏,盈盈一笑,“ 女儿不是莽撞的人,回到南阳也是一桩好事。女儿好久没有回家了,借着这个机会伴在您与父亲的膝下。” 晏氏笑道,“好,你父亲巴不得你留在府上一辈子呢!” 她见姜娆眉宇间没有什么忧愁,便放下了心。 被晏氏这么一打断,姜娆刚刚的思绪也被迫终止,现在想也想不明白,她暂时将所有的疑惑放在心中,只等找到合适机会慢慢解开梦中之事。 一路上姜绾时常伴在姜娆身旁,哄她开心,这么一来,路上的行程倒也不算乏味。 “ 绾绾,你可与裴大人道别了?” 姜娆不是那种感情受挫就要沉浸在伤心难过之中的女郎,她恢复的很快,非但不需要姜绾在一旁哄她开心,而是关心起了姜绾的感情状况。 姜绾害羞一笑,一幅小女儿的姿态,“ 裴大哥说他会好好表现的,会定时给我写信,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情,等一年后他做出一番成绩,就来上门提亲。” 看着姜绾高兴的模样,姜娆也忍不住露出笑意,“绾绾终于找到了良人,姐姐为你高兴,希望绾绾可以与你的意中人长长久久的在一起。” 晏府这边,姜娆离去后,阮氏面上的笑容少了不少,“大郎忙着准备亲事,二郎整日不知在忙些什么,没有娆儿这么贴心的侄女在身边,我一看见你就生气。” 晏安的父亲晏仲觉得很是无辜,“这又关为夫什么事?” “二郎惹了娆儿生气,谁让你是他爹呢,子不教,父之过,这就是你的错。” 阮氏找不到晏安,只能连带着对晏仲看不顺眼了,所有的气出在了晏仲身上。 “好好好,是为夫的错。”晏仲很有眼色的立即认错,在家中,自己夫人说的话总是对的。 自打姜娆离去,距离行军出发的日子越来越近,晏安格外忙碌,大事小事都需要他处理。 一连忙了几日,这夜,他好不容易有了休息的时间。 晏安陪着晏老国公下了一盘棋,这一段时日以来,他肩上胆子太重,需要处理的事情也越开越多,他已经很久没有一丝舒心了。 晏老国公手执黑棋,“二郎,你是祖父看重的孙子,祖父知你必定遇到了棘手的事情。你不愿说,亦或是你不能说,祖父不怪你。只是等你忙完了事情后,一定要将娆儿带回来。” 晏安颌首,“祖父,孙儿会的。” 等从晏老国公那里出去后,好不容易有了歇息的时间,晏安一时间竟不知该去向何处。 人一闲下来,就容易想起往事。 他不想回到自己的书房,姜娆未离去的时候,常在书房里伴着他一起看书写字,他格外喜欢和姜娆在一起。 可姜娆不在,晏安觉得书房变得清清冷冷的,如今书房里只有孤零零的他一人。 踏着月色,晏安不知不觉走到了遇乐院,总是亮着灯的遇乐院,此时只有门前熹微的一盏灯,没有了嫣嫣带笑、风姿绰约的女郎。 晏安推开院子,进去姜娆居住的屋子,清冽的月色透过屋门照在地面上,犹如地面堆积了一滩浅色的积水。 晏安环视一周,屋子收拾的井然有序,姜娆带走了所有东西,已经没有了她生活过的痕迹。 晏安恍然有种感觉,姜娆走的这么决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