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哥,咱们要动手吗?这可是侯府的小姐,万一惹出了事端怎么办?” 这几个人打扮的很是普通,他们是祁恒安排在南阳的人手,负责在南阳招兵买马、暗中为他办事。 裴柯之所以受伤,也是因着从这群人手里拿走了他们与祁恒互通往来的书信,里面有不少祁恒对他们下的见不得光的命令,若是一旦落到别人手中,那便是打倒祁恒的证据,所以,他们一定要将这些书信从裴柯手中抢回来、销毁掉。 这些时日来,他们一直在暗中打探裴柯的下落,好不容易打听到他在庄子上养伤,结果一去扑了空。 他们绑了庄子上的一个管事,逼供了好几日,那管事的才吐口,将有关裴柯的事情仔仔细细说了一遍。 听闻那个管事说,裴柯在庄子上养伤的这一段时日,和主家小姐,也就是姜侯爷的千金,交情匪浅,两人经常待在一起。 裴柯踪迹隐蔽,大祁这么大,找一个人何其容易! 眼下他们找不到裴柯的踪迹,只得绑了姜绾,看能不能从她嘴里打听些什么。 被称为大哥的那个人,侧脸有一道长长的疤,他紧紧的盯着姜府门前,“ 做的隐蔽些,待她一出门,便跟着她,悄悄的将她带走,这样子谁也怀疑不到我们身上。” 第69章 一转眼,到了姜婳快出嫁的日子,自打那次淮阴侯祁信从南阳离去之后,就连节礼也不派人送到南阳来,摆明了对这件婚事十分的无所谓。 眼看着离出嫁的日子没有多长时间了,淮阴侯那边一点表示也没有,姜家二房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 姜婳又求到了姜侯爷这里。 姜婳虽是有求于人,可语气听起来有些不情愿,“伯父,我知您不愿我嫁给淮阴侯,是我让您没了面子,可这若是娆儿的亲事,您一定不会这么袖手旁观的。您就帮帮我吧,给祁信去一封信,看他到底什么时候来迎亲。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麻烦您了。” 姜婳的父亲,也就是姜侯爷的二弟,接过话,“是啊,大哥,婳儿是您的侄女,你不心疼,弟弟我还心疼呢。你再帮最后一次忙,等婳儿成了侯夫人,这也是咱们姜府的荣光啊!” 姜侯爷语气淡淡,“ 你们觉得这是荣光?” 他恨铁不成钢的叹口气,“我侯府无福消受这种荣光。祁信好女色,残暴不仁,不少女子命丧他手。奸佞小人,若不是有陛下包庇,再加上天高皇帝远的,他怎能这般张扬享乐!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将他所作所为悉数告与你们,你们反倒以为是我故意阻拦这门亲事。” 姜婳牙尖嘴利,不服气的开口,“ 伯父倒也不用这么贬低淮阴侯,您所说的,不过是传闻而已,故意添油加醋来抹黑他的名声。若是这门亲事给了娆儿,恐怕伯父又是另一番大相径庭的态度了。” “四妹妹张口闭口提起大姐姐,可见你是多么嫉妒大姐姐。不过大姐姐端庄知礼,她才不会像你一样,为了嫁给淮阴侯,做出那等丑事。” 一旁一直没开口的姜绾扫了姜婳一眼,悠悠出了声。 姜绾语气带着些嘲讽,“大姐姐如今是县主,又与二表哥得皇上赐婚,劳烦四妹妹说话的时候注意一点,别将大姐姐牵扯进来。你把与淮阴侯的这门亲事当成香饽饽,以为别人都羡慕你。其实啊,其他人一点儿也不稀罕!” “哼!”姜婳狠狠瞪着姜绾,冷哼了一声,不过考虑到有求于人,她不再出声反驳。 “罢了,罢了,你既然不听劝,我也不再说什么了。” 姜侯爷最终出了声,该劝的他都劝过了,该说的他也都说了,木已成舟,纵然他不同意这门亲事,也无可奈何。 姜婳毕竟是他的侄女,再加上二房的人绷着一张脸求到他这里,姜侯爷无法坐视不理,“我会修书一封送往淮阴的,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插手这门亲事。” 姜婳下巴翘起,趾高气扬的开口,“伯父放心,等侄女成了侯夫人,一定不会再麻烦你。” 等二房的人离去,姜侯爷失望的摇头,长叹一口气,“ 因为姜婳的亲事,二房的人见我像见了仇人似的。娆儿之前便给姜婳还有你二叔他们去了一封信,提点他们对这门亲事要好好思量。到头来,倒是成了冤家。” 姜绾宽慰道:“ 父亲,您别往心里去,什么话咱们都劝了,至于听不听,那是二房的事情。不落到火坑里,有些人永远不会幡然醒悟,这是姜婳自己的选择,咱们又不是她的父母,她不会领情的,只会越发嫉恨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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