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着冷光。 寻常女子极少随身携带匕首,别说女郎,即便是世家郎君,出行自有小厮护卫在左右,也极少带着这等利器。 姜娆清透的眸光停留在晏安掌中的匕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解释道:“ 我小时有些调皮,那时候看着父亲和其他将士舞刀弄枪的,极是威风,我便缠着父亲也要有一把利器。父亲便在我十岁生辰那年,让人打了一把匕首送我。起初我兴趣勃勃,走到哪儿带到哪儿,后来养成了习惯,这么多年,每次外出都会带着防身。” 姜娆提起在南阳城的事情时,心里的欢快怎么也掩盖不住,清甜的声音接着在寂静的山洞响起,“母亲起初很是反对,说女儿家拿着把匕首算什么回事,后来啊,她便随我去了。这把匕首之前一直没派上什么用场。” 收刀入鞘,晏安将这把匕首递给姜娆,“ 姑父高瞻远瞩,这次多亏有它在,否则你我手无寸铁的,难以制服那歹人。” 姜娆轻应了一声,她接过匕首在晏安面前晃了晃,盈盈一笑,故作威胁道:“ 表哥,你若是日后做错事惹我生气了,这个匕首,可就…”。 她的话未说话,但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晏安墨眸宠溺的看着她,嘴上却打趣道,“ 原来表妹这么凶啊!那表哥可要再好好考虑考虑了。” 姜娆睨他一眼,笑着往他怀里一扑,双臂环着他的脖颈,娇俏的撒着娇,“晚了,我啊,就赖着表哥不放手了。” 倏然,晏安眉头一皱,发出一声闷哼,原来是姜娆不小心碰到了他受伤的那只手臂。 姜娆赶忙离开他的怀抱,抬起他的右臂,轻轻掀起衣袖查看,一条长长的血道子,正在往外渗透着丝丝缕缕的血迹。 姜娆仔细的看了好几遍伤口,眼下无药可医,她拿出手帕在那伤口处包扎,希望可以尽快的止血。 晏安的面色在昏暗的光线中显得有些苍白,姜娆神色担忧的多看了几眼,“表哥,你身上可还有其他的伤势?” 晏安唇角噙笑,毫不在意身上的伤势,慵懒玩味的张了嘴,明面上一副正人君子、朗润清隽的模样,说出的话却有些撩人,“ 我其他地方也有许多重伤,要表妹亲一下才能好起来。” 姜娆浅浅抿着的唇渐渐笑开,明明知道晏安是在开玩笑,她还是倾着身子,凑到晏安的面前。 明黄的火焰光芒映在他们二人面上,在两人眉眼掠过一道摄人心魄的光。 女郎温软的唇贴在晏安的薄唇,蜻蜓点水般,很快离开,“这下表哥你可满意了吧!” 晏安无声的、极为勾人的,看着她笑了笑,语气显得有些蛊惑,“表哥还想让你再亲一下。” 他认真起来的时候颇是君子雅正,可一旦那双桃花眼微微敛着,眸光的笑意又变得很是撩人心弦,再配上他那此刻压低了的、低沉的声音,唰的一下,姜娆桃腮泛粉,两靥起了浅浅的绯红,水盈盈的眸中有些羞意。 这样俊美的郎君在面前,姜娆怎么可能抵挡的了。 她揪着晏安的衣衫,再次贴近他的面。 木柴燃烧的噼里啪啦声不断响起,外面哗啦的秋雨不断落下,山洞里却是一片温馨。 “对了,表哥,是有人派那杀手来害我的,那杀手说,事成之后会有人在城门口接应他,助他离开开封城。” 两人分开的时候,姜娆提起了那个歹人。 晏安思忖了片刻,“若不是我们身旁无人,应当将那歹人留一条性命,好方便盘问。不过他心狠手辣,奸猾狡诈,留他在身边,我不放心,这才解决了他。再者,方才我在他身上找到了毒药,他们这种杀人卖命的,一旦被抓住,都会服毒自杀。” “不过无妨,只有有人出现在城门口,就必定有其他人看到。先不打草惊蛇,待回去后好生调查,一定可以查清楚背后之人的。” 姜娆点点头,“ 那歹人出手狠毒,说了那么多话,也没有透露出什么讯息,确实不可留他。” 晏安又从怀中掏出几张银票和路引,“这也是在那人身上找到的,他身上带着一些大额银票和路引,一把匕首,除此之外,再无其它。” “路引?” 姜娆好奇的翻开看了看,她柳眉微蹙,“这是去往蜀地的路引?” 她一瞬间想到了祁瑜,蜀王的封地便在蜀地,这也太巧合了。 她与蜀王无冤无仇,再者蜀王是王爷,不至于危难她一弱女子,唯一可疑的,只有祁瑜。 莫非,背后害自己的人正是祁瑜? 晏安猜到了她心中所想,“我的猜测和你一样,但无凭无据的,也无法笃定此事就是祁瑜所为。不管是谁,表哥一定会找出背后之人,护你周全。” 晏安握上姜娆的素手,“ 背后之人歹毒,她在暗,你在明,一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