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上下打量着他,“除了碰了你的腰,她还有没有碰你别的地方?” 晏安一愣,他油然而生一股错觉,好似是妻子在质问失了青白的夫君似的。 晏安垂首看着姜娆,双眸半阖,浓长的睫毛翘动,看上去有些委屈,出声解释道:“ 没有,她猛地冒出来,我也未料到她会有这样的举动,若是早知道会这样,表哥一定一定避开她。” 看着晏安垂下去的眸子,姜娆的小脸板不住了,她还没质问几句呢,二表哥就这么委屈,她怎能看着俊美的郎君受委屈呢! 她又隔着衣袖戳了戳晏安的臂膊,露出浅浅的笑意,“ 好了,我没生气。不过,表哥你以后可要远离祁瑜。二表哥,你可是快要有家室的人了,知道吗?” 晏安握上姜娆的素手,“知了,知了,以后遇见祁瑜,表哥一定远离她。” 晏安又揽上姜娆的柳腰,将她带入自己的怀中,柔柔的目光看向姜娆,其中的情意丝丝缕缕,露出清风朗月般俊逸的笑颜,“娆儿,你能毫无芥蒂的选择相信我,我很开心。我只想与你这般亲近,我的眼中、心中只有你一人。” “待很多年过去了,我们的儿女长大成人,子孙承欢膝下,到那时,应该是我担心才对,那时的我应两鬓斑白、生出了皱纹,希望表妹不要嫌弃我才是。” 姜娆桃花眼流转着脉脉笑意,踮着脚亲在晏安的唇角,停顿片刻,又很快离去,“ 表哥就会说好听的话讨我的欢心,这是给你的奖励。” 她笑吟吟的看着晏安,“ 只要你心不变,我就不嫌弃你呀。” 晏安心头一动,他眸中丝丝缕缕的情意交织在一起,流淌着笑意,声如脆玉,“ 好。” 这是他第一次对一个女郎动心,和姜娆在一起的时光让他每一刻都觉得并不辜负。 两人四目相对,彼此眼中只有着对方的身影,晏安低下头,轻轻碰了碰姜娆的琼鼻,又贴上她的朱唇。 缱.绻的情愫流动在两人之间,山风袭来花香与草木的香气,呼吸间一片清甜。 姜娆披散在细肩的如云青丝被风吹起,绣着海棠花的裙裾随风飘荡,宛若簇簇花枝飞舞摇曳,水盈的眸子荡起涟漪,闪过摄人心魂的光。 等晏安放开姜娆的时候,她本就红润的唇愈发水润,桃腮泛粉,眉梢尽显风情,如醉酒海棠,撩人心弦。 她嗔看晏安一眼,“这可是佛门重地,表哥,你不怕佛祖怪罪呀?” 晏安散漫慵懒的笑出声,欣赏着姜娆动情后的柔情媚态、姝丽风情。 拉着她的手,继续朝前走去,“ 发乎情止乎礼,佛祖怎会怪罪。再说了,表妹仁善,哪里都好,即便佛祖看到了,也只会保佑我们二人长长久久、一辈子幸福。” 姜娆唇角噙笑,与晏安一道漫步在山间青石路面上,两人并排走着,经此一遭,只觉彼此情意愈发缠绵。 从天清寺回来,姜娆心中一直在琢磨一件事,她久久无法忘记在寺庙中见到的小童。 对他们这些出生就含着金汤匙的世家权贵的贵女与郎君来说,很难想象到被人遗弃、在寺庙长大的日子该怎么样度过。 “表哥,我有一个想法。” 姜娆去了晏安的书房,与他一道商量着,“ 被人遗弃的孩童绝非少数,我们可以动员世家权贵出些银子,找一些妇人,去抚养那些被人抛弃的孩子,教导他们一些专门的技能,好让他们日后有一技之长。” 晏安没有料到姜娆会提出这种想法,“ 表妹心善。” 姜娆笑了笑,“我也不是什么心善之人,也不是为了什么名声,只是觉得开封贵女每年香火钱就有几百金,若是能将这些银子用到正途,定能帮助许多人。” “我知如若真的按照我说的来,具体的举措并不好实施的,定会遇到很多问题。可若是朝廷主动出面,在我大祁各个地方都建立一些抚育被遗弃孩子的地方,朝廷与世家权贵共同出钱,不禁圣上更能获得百姓敬重,权贵之家亦是如此。” 晏安点点头,放下手中的公文,修长干净的手指揉了揉眉心,“你说的不错。不少权贵为有个好名声,大把的银子砸出去,香火钱添了不少,却没有什么实际用途。稍后我向父亲提一下,商量好对策,看看具体该如何向陛下禀告。” 看着晏安疲惫的神态,姜娆起身走到他身后,轻重得当的为他按着眉头,之前在南阳的时候,她经常为姜侯爷这般揉眉按肩,动作颇是熟练。 “表哥,最近朝堂上的事情很多吗?我看你很是辛苦。” 晏安拉过她的手,依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不少地方的灾情从夏季持续至今,流民越来越多,聚在一起闹事,这么多流民一时该如何处置,是件难事。如若都由朝廷来安置,这是一笔不小的银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