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她董佳慧只要坐着就行了呢。 说她做饭带孩子,一天干这么点事能叫事? 郑月芬她妈江良女听了闺女的话是一脑门子的无奈,当初把她嫁去赵家,图的就是赵家兄弟少,人口简单,还有个能耐的大伯哥,自己闺女的性子没有比她当妈的更清楚,别说外人,就是自己兄弟姊妹,她还有争有抢呢。 小时候为谁吃得多,谁穿了新衣服,谁干的活多活少,没少计较,少了旁人的没事,少了她的就说父母偏心,那时候家家条件都不好,能把几个儿女拉拔长大很是不容易,一天天忙忙忙,回了家还有一脑门鸡毛蒜皮的官司,可把人气的够呛。 这种性子,不找个脾气好的人家根本过不下去,这些年,看她跟东河过的不错,江良女为她放了半颗心,以为这辈子应该是没啥问题了,没先到东河他大哥从部队回来,跟前头媳妇离了婚另找了一个,可人家进门还没几天呢,这就闹上了! “你这性子,我说了你多少年也不见你改改,你说你在婆家不缺吃不缺穿,过的比谁都强,你婆婆这些年对你怎样你自己难道不知道,她想多照顾这你那个嫂子你就受着,把自己日子过好了就行,怎么非得跟人对上呢,还是跟你婆婆。” 亲家那人多好啊,说实话,同样是当婆婆的,自己可没哟亲家那个肚量,这亏的是自家闺女,要是他们郑家娶了个这样性子的媳妇回来,非把她气病了不可。 郑月芬反驳道,“我也没说我婆婆对我不好,可她对新嫂子比我还好啊。” 江良女无奈的叹气。 天晚的时候,赵东河下了工去岳家接郑月芬回家。 “东河啊,今天的事儿月芬跟我说了,我也知道是她不对,但我这个闺女,从小就是实心眼,一点窍都不开,我说了她一下午,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听进去。” 江良女跟女婿说这些话的时候自己都觉得脸红,都说“养不教父之过”,自己闺女没教好,给旁人家添麻烦,让她跟丈夫两张老脸没处搁。可有什么办法呢,闺女是自己亲生的,从小骂也骂了,打也打了,没教育好,反倒越教越轴。 除了感慨一声“儿女都是债”外,也庆幸着找了东河这么个好性子的男人。 “妈,没事,她这个性子我早就知道了,就见不得自己吃亏,等今天回去我再好好说说她。” 赵东河也疲惫,上了一天工已经够累了,下了工还得来岳家接人。 他妈之前就说过,他们家不兴把媳妇丢娘家那一套,不管有多大矛盾在家吵,别在外面丢人,其中今天中午他就来气了,要不是他妈拦着,他真想一巴掌乎上去。 赵东河在岳家吃了晚饭回去,路上,赵东河不说话,一个人快步走在前面,郑月芬像个小媳妇一样跟着他后面走。 赵家就一辆自行车,赵东林是每天都要用的,东河有事的时候跟他哥说一声也能借来骑骑,今天赵东林两口子回门,赵东河来的时候是直接动脚来的,没回家看,再说,即便他看了也不好意思开口,他哥要是知道自己媳妇把妈弄生气了,他肯定没好果子吃。 跟所有活在优秀兄长“阴影”下的弟弟一样,赵东河的童年对他哥是万分崇拜,说起赵满柱家的小子,大家就一个劲的夸赵东林,没几个人会提自己的。 可赵东河并没有心生怨怼,有一个牛逼的大哥是好事啊,说自己是赵东林的弟弟,别人看自己的眼光都要高上一格,特别是大哥进部队拿工资后,哪怕最艰难的时刻,村里人人都吃不饱饭,他也没怎么饿过肚子。 他妈就总跟他唠叨,要不是大哥在部队,自家日子肯定很难,让自己一辈子要敬重他哥。 “部队的日子不好过,隔壁村的那个,当了两年兵就回来了,说每天出操,玩命的训练,那么受罪还不如在家种地。你哥要强,一声苦都没叫过,上次写信还说,他当上班长了,大小是个士官,工资也涨了两块钱。哎,你哥每个月的工资他自己一分不留全寄回来,说部队里什么都不缺,用不上钱,说到底还不是一心想着家里,你姐嫁人要准备嫁妆,你跟你妹还要花钱,他是为了你们,为了这个家才硬扛着,你要一辈子记着你哥的好。” 他妈这么说,赵东河就一直记着,记着被人肚子饿的咕咕叫时,自己的肚子是因为谁而填满,特别是看到那些为了一口吃的大打出手,还有实在没的吃啃树皮吃观音土的村里人,他就越发惦记着大哥的好处了。 赵东林在部队一路往上升,没几年就当上了排长,收到信的那天,他爸跟大伯一起喝了半夜的酒。 “东林是咱们赵家的骄傲,几代赤贫,今天终于也出了个当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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