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一个又一个“罗校长”的压制下,举国上下终于再无学生运动,彻底沦为军阀势力和帝国主义的傀儡,最终甚至难以称之为国。 这回不仅仅是成功地将教育与政治分割了,就连这个国家,也终于不再完整。 …… 就像萧凯看到姚启安的文章后心情不佳一样,姚启安读完闻说的这篇后,气得直接摔了报纸。 他背着手,在书房里走来走去,高声大骂了三句:“荒谬!可笑!卑鄙!” 云青青端着茶进来的时候,正好听到姚启安的这几句话。 她连忙放下茶杯,关切地问道:“怎么了启安?是不是又是那个闻说?” 在和姚启安闹到分房睡的程度之后,云青青突然意识到事态不妙。 她现在和姚启安还没有正式结婚,实在不好和他闹得太僵。就算他真的在外面有人了,她也要将姚启安夺回来才行,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和他闹脾气,让他的心离自己越来越远。 所以在调整好心态之后,云青青便又恢复了往日里温柔小意的模样,态度极好地和姚启安谈了谈。 姚启安见她这样,心里反倒有些不好意思。 在姚启安向她保证,他只是把那个女人当成妹妹照顾之后,云青青便没有再为了那件事情和他争吵了。 说句老实话,她并不相信姚启安。但是云青青已经拿定主意,要以另外一种方式捍卫自己的爱情,所以她不会再和姚启安吵。 这段日子,两人倒是相安无事。 “你看看,你看看他写的这都是什么!”姚启安指着地上的报纸道:“他这根本就是在曲解我的意思!这是污蔑!” 云青青捡起报纸一看,果然又是闻说写的东西,把姚启安给气成了这样。 云青青也是读过书的,说句老实话,讽刺这种东西,难免都要写的夸张一点,才能起到其应有的表达效果,未必是为了污蔑姚启安。 不过姚启安现在正在气头上,当着姚启安的面,她当然不会这么说了:“哎呀,这个闻说怎么这样,你才不是那样的人呢!” “就是!”受到赞同的姚启安,心情稍微好了一点,“青青,还是你懂我。” 云青青嘴角微翘:“启安,别生气了。要我说啊,你就应该把他就是萧家公子的事情抖露出来,让世人看看,他一个资本家的儿子,有什么资格说这些话。” 姚启安生气归生气,但基本的理智还是有的:“那倒不必了。我和他就是教育理念不合,没有必要牵扯到他的家庭。” 云青青笑道:“你呀,就是心太好了。”她一顿,收起笑容,“那这件事情,你就打算这么算了?” “当然不会。”一个深呼吸过后,姚启安重新坐到书桌前,“我要再回敬他一篇文章,看看他还有什么话可说。” …… 要说现在什么报纸卖得最好,那自然是发表了闻说先生和朱思危先生文章的报纸。 两人及他们的支持者形成的两派文人,在报纸上唇枪舌战,很是精彩。 只要是登了他们文章的报纸,当天上午就能卖到脱销,非得加印不可。 林灯倒是不用担心会抢不到报纸。萧凯订阅了很多份报纸,在他这里,她几乎什么文章都能看得到。 就算她没看到,萧凯也会同她讨论。 林灯觉得自从她把萧凯的马甲扒开之后,两人之间谈话的深度都加深了。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萧凯看起来格外沉默。 林灯心里感觉不妙,便拿起他放在一边的报纸看了看。 果然,姚启安又发表了一篇新文章,名叫《理性救国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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