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绕着孩子聊了几句,两个应届的乡试考生,不免就要聊到考试了。 “最后那道算学题,魏兄可做出来了?我在考场上实在是拿这道题目没辙,这几日没事情做,别把这题目拿出来重新做过,硬是想不明白。”刘子成真的是被这道题目搞得一个头两个大。 算术就算术,把图形弄上干什么呀。 魏时不好说自己在考场上做出了那道题目,直截了当的开始讲题,从题意到牵扯到的知识点,再的每一个步骤和结果。 一道题目讲下来,就已经口干舌燥了。 没办法谁让刘子成是个虚心好学好问之人呢,一个问的,一个答的,倒是把后面跟着的一群人完全忽略了。 所有参加乡试的考生都在这府城聚集着呢,在大街上遇到实在不是一件小概率的事情,更何况这两个人一问一答的是困扰众人的一道大难题。 于是乎,魏时和刘子成两个人反应过来的时候,身后已经跟着七八个考生了,炯炯有神的看着他们,更准确的说应该是看着魏时,毕竟他才是答题解题的那个人。 魏时拱手笑了笑,还没来得及互通姓名,就有数个问题打过来了。 得,本来是看书累了,出来逛逛街放松心情的,现如今反倒是讲起了算术题。 也罢,一个也是讲,两个也是讲,七八个也是讲,就当是开一小班教学了。 小班慢慢变成了大班,一中午的时间全都耗在了这道数学题目里,讲到最后,他的不少‘学生们’都可以讲这道题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得以从这场教学里逃脱出来,跟众人一块儿去酒楼用膳。 大家虽然是竞争者,但也没到互成仇敌的地步,同一年参加乡试的考生,某种程度上也算是zhengzhi资源了,多来往总是没有坏处的。 年仅十四岁的魏时,因着最后一道数学题颇受重视,尽管他并不是院试的案首。 说来也巧了,除了刘子成之外,在座的还有两个院案首,甚至其中一个还是小三元。 十八岁的小三元郑家逸,可谓是春风得意,虽说也败在了最后这一道数学题里,但是对乡试解元仍旧抱有信心。 毕竟据他所知,做出这道题目来的就只有魏时一个人,再说魏时其人,今年方才十四岁。 而且据他所知,魏时也并不是院案首,就算算学学的好,可乡试又不止算学这一门科目,仅算学一科考得好,还不至于对解元的位置构成威胁。 作为同一年参加乡试的考生,大家或多或少都会打听一下竞争者的实力。 不过在这个信息并不发达的年代里,不可能把所有的考生都打听个遍。 除了姓名和籍贯之外,也没办法把所有的考生拢到一个表里排名次,毕竟院试都不是在一个地方考的,不一样的考题,不一样的考官,根本无从做比较。 所以大家一般能打听到的,除了跟自己沾亲带故的考生之外,就是院案首了,每一个院案首都是一整个州里的获胜者,同时也是乡试解元最有力的竞争者。 除了院案首之外,除非是什么来头大的考生,否则的话,在乡试的大多数考生眼里,也不过是籍籍无名之辈。 像魏时,除了出自阳州城的考生,来自其他地方的,压根就不知道有他这么一个人,人家也没把他当成回事儿。 倘若不是这最后一道算学题目,他可能都捞不着坐在最前面这一桌。 这也就不难奇怪郑家逸为什么不把魏时看在眼里了,算学这个科目同其他科目不同,甚至牵扯都不太大,天下闻名的博学之士,有的都不是精通算学。 相反,一些连功名都未考取的子弟,对算学倒是精通的很。 如果魏时是策问或者杂文特别出彩,那郑家逸或许还会担忧一二,算学就算了。 作为还在苦苦等待成绩的考生,聚在一块儿除了讨论考题,大概也没什么旁的事情可以做了。 魏时不喜出头,再加上他年纪小,很少会有人主动向他请教,所以酒席之上,大都是三个院案首在说话,没法子,谁让请教他们的人一波又一波呢。 魏时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