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跨出来,面对面和沈明锐坐着,脚丫子还在他的腿上踢了一下,“你说清楚,什么叫我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要应该知道?” 沈明锐就说:“那不是骗你,没有和部队报备并且得到确切的处理结果之前,就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杨茜皱眉,“我问的不是这个。” 沈明锐又说:“这几天,我抽了趟时间去了公社给部队那边打了电话,刚刚确定问题不是很大。” 杨茜又踢了沈明锐一脚,有些烦躁地开口:“我说了,我问的不是这个!” 沈明锐倏尔抬眼看着,又轻飘飘地说:“军衔制的事情,我只是以为你应该知道而已,你是军属,了解这些很正常。” 狗屁正常! 杨茜心说简直太不正常了,尤其是沈明锐刚刚说的话,怎么听,都像是亦有所指的。 她还想再说什么,沈明锐却在她之前开口,“不早了,睡吧。” 话落,沈明锐就抖了抖被子,又侧过身准备吹灯。 “等一下!”杨茜一把拽住沈明锐的胳膊,“我还是没弄明白,你必须给我说清楚。” 杨茜现在越来越怀疑沈明锐的人品了,他既然能干出来瞒着自己老婆他的职位的事情,现在,也说不定心里面打着什么坏主意了。 而且她总觉得沈明锐已经猜到了她不是原主,但是他却一直没有说出来,并且刚刚的那一句话,好像是已经确认了她的身份一样,这才这么说的。 这个时代这么乱,杨茜可不想给自己惹上一个有着部队当后盾的麻烦。 再者她也不是愿意委屈自己的性子,更何况她觉得沈明锐的话里面不仅仅是试探,而是有一些让她不舒服的恶意。 杨茜自认为穿过来后没做什么对不起他们一家子的事情,更是把他的那一窝孩子照顾的好好的,现在一个比一个闹腾,就凭这一点,沈明锐也不能说她什么。 所以就算是扒马甲,她也是不虚的。 灯火昏黄,杨茜这些时日稍微涨了一点点的肉的爪子按在沈明锐线条冷硬的小臂上。 沈明锐低头看了一眼,又缓缓抬起眼皮看着杨茜,两眼如同鹰隼:“那不如,你和我说说,你是谁?” 杨茜的呼吸霍地一滞,当兵的的眼神都这么吓人的吗? 但是转念,她又恢复过来,沈明锐难不成还能动手了,只要不动手,她就不虚。 而且果然啊,这个大猪蹄子早就看出来了,就是一直没有说而已! 不过她当初本来也就没想着故意瞒着,然后去装他那个可怜兮兮又性格软弱的老婆,看出来了也就看出来了。 但是杨茜也不想这么快就把什么都告诉沈明锐,就说:“我能是谁,我当然是杨茜了。” 她故意模糊了概念,反正她和原主的名字发音一样,只是字不相同而已。 沈明锐就说:“说话的方式,做事情的习惯,甚至连肢体语态都不一样,出口成章,成语说用就用,还有家里面出现的那些做工精细的竹碗竹杯,挂在墙上面的毛巾、你们平时穿的衣裳用的布料,盖的被子里面的并不是棉花却轻薄又保暖的棉芯,洗澡洗脸刷牙用的东西,洗碗洗衣服用的,市场上根本不会出现甚至可能完全没有的大米以及其他不应该出现的食材,还有鱼的事情……” 沈明锐两眼深深,“需要我再说下去吗?” 杨西呼吸顿住,又缓缓吐息,她怎么也没想到沈明锐随随便便就说出来这么多的东西。 一直以来,她觉得家里面的破绽也没有那么多,但是没想到在沈明锐的眼里,几乎处处都是破绽。 杨西心中莫名有些紧张,她顿了顿,不愿意如沈明锐的意,就说:“那你说说,我是谁?” 她还就不相信了,沈明锐找了那么多的破绽又怎么样,能说她不是杨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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