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三角眼的陈老太太,她一脸阴森森地瞪了杨西一眼,“贱皮子,你给我说清楚,谁偷你的粮了,就你们家那点破烂东西,谁看的上,你要是说不清楚,当心老娘撕了你!” 杨西抿了抿唇,她并不害怕这个只会比嗓门大和撒泼的陈老太太,但是原主不一样,原主对这个人的害怕已经成了本能。 她垂着眼抖了一下,像是被陈老太太吓到了一样,整个人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陈老太太欺负人欺负惯了,尤其是杨西,她根本不放在眼里。 她得意地看着杨西害怕的模样,走到杨西面前继续骂道:“贱皮子,不要脸,想占老娘的便宜,也不打听打听老娘是能随便让人欺负的吗,我呸,果然跟你那死鬼的姐姐还有爹妈一样贱,想讹老娘,你也不看看你有没有哪个能耐,我呸,贱货就是贱货……” 她说着,手还不停地在杨西的身上戳着,带着惯有的高高在上和轻蔑。 “你胡说八道!”杨西像是受不了一样推了陈老太太一把,“明明就是你偷的,你和狗剩娘一起,你们还把我推到,我差点都死了,要不是爹娘一直叫我回来,别跟他们一起走,我现在恐怕也死了,我告诉你们,你们这不仅仅是抢劫了,你们这是谋财害命,我要告你们,我要去政府告你们,你们欺负我,你们都欺负我,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我就不信政府不给我公道,公社不行我就去县里面,县里面不行我就去市里面,你们是烈士家属我也是烈士家属,我就不信凭什么我要被你们这么欺负……” 这也是杨西不明白和觉得原主乃至杨家二老的地方。 既然大家都是烈士家属,凭什么区别对待,就算杨家是外来户又怎么了,越是胆小怕被欺负就越会被欺负。 陈志军这个支书好歹还是一个公正的,在这里都能把日子过得这么窝囊,这要是换了别的地方,不得早死七八百回了! 杨西可不想以后的每一天都跟原主一样,害了自己不说,还害了五个孩子。 纵然她觉得带着这五个孩子,有些麻烦。 再者,这里聚族而居,陈志军是个大家长,脾气虽然严肃但还算公正,要不然之前也不会出声帮忙二老,可惜那时候无论是二老亦或者原身和她姐姐杨林,都是软弱的,不敢争。 不过杨西可不是他们,况且现在的人格外地看重名声,如果杨西真的上告,他恐怕第一个不同意。 杨西刚才那么说,堵得就是陈志军这一次一定会帮她出头,而且是狠狠地收拾陈老憨一家和狗剩娘一家。 正好,这两家也是村子里面数的上来的赖皮人家。 果不其然,就在杨西想的时候,一直门头抽着烟锅的陈志军敲干净烟锅里面的烟灰,对着哭得声嘶力竭的杨西道:“行了,哭咧咧的有什么用,你说她们抢你粮食了,她们自己不承认,也不能你们说啥就是啥,杨西我问你,你有啥证据不?” 杨西皱着脸,往后看了一眼家里面的五个被吓到了的孩子一眼,想了想道:“老海和小二都看见了,他们刚才也说了。” “孩子蛋蛋的话顶个屁用!”陈老太太丝毫不惧,三角眼一翻,非常的不屑。 “本来就是你偷的!”小丫的胆子比杨西想象中的还要大一些,她并不怕陈老太太,甚至还冲她吼了一声,“我都看见了,就是你!就是你!就是你!” “还有狗剩娘,她也偷了!”老海在边上也补充了一句,“你们都是坏人,坏人!” “好你们两个死孩子,看我今天不收拾你们两个王八犊子!”陈老太太撸着袖子叉腰就想往屋里面的几个孩子身上扑,怎么看都十分熟练的模样,但是众所周知,陈老太太对家里面的小孙孙稀罕的不得了,根本就不会动手打人。 杨西的脑海里面又翻滚出来几幕陈老太太打几个孩子的场景,她脸色挂了冷,拽了从身边经过的陈老太太一把,对上她的眼睛道:“那就搜家,我家的粮食袋子上面有记号,我认得。” “啥,啥搜家!”陈老太太的嚣张气焰在听到杨西说除搜家和记号的时候就已经消了不少,她眼珠子一转,手指头戳着杨西的脑袋道:“好你个贱皮子,你以为这样就能占我便宜,我告诉你……” 杨西不耐再和这个老泼妇咧咧什么,他推开她,走到陈志军面前道:“支书,我家的粮食袋子上面有记号,我认得,那些粮食要是一点点我也就算了,但那是六斤白面,并上二十多斤的玉米面、红薯面还有即将三十斤的杂合面,我记得去年村里面可是用四斤红薯抵一斤粮的,而且还只是抵的麦子,一斤麦子也就出六两的粉,六斤可是要十斤的麦子,那可是四十斤的红薯,还有各二十多斤的玉米面和红薯面,这就八十斤了,还有一些杂合面,支书,这可是上百斤的粮食啊,这数目太大了,我怎么敢有胆子诬陷,而且这些粮是我和孩子下半年的口粮,就算我不吃,我也不能饿着孩子,他们现在只有我了,我不能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