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深吸了一口气,腰间的肌肉不自觉地绷紧了几分。 —— 齐楚楚像是找到了依靠一般,将头埋在了他坚实宽阔的胸前,这个温暖的怀抱让她一瞬间安心了许多。 她闭着眼在他怀中蹭了蹭,闷闷地回答道。 “嗯,我刚刚梦到我爹了。” 声音带着女子初醒时特有的娇=软动人,平添了几分妩媚之意。 只是那难过的语调,就像是小孩子遇到了伤心事,终于找到了可以放心依赖和倾诉的人。 四年前,齐楚楚的父亲已经在遥城那场瘟疫中去世了,这件事严青是知道的。 只是齐楚楚从没有在他面前提过这件事,他也就没好多问,还以为这件事对她已经没什么影响了,谁知道她还会做这样的噩梦。 不过,这还是第一次她愿意主动在他面前提到她父亲。 严青英挺的眉舒展了些,心情总算没有之前那样黯然了。 将怀中人抱的紧了些,低下头亲了亲她乌黑柔顺的秀发,安抚道。 “别太伤心,岳父大人若是在世,也定然想看到你开开心心的。” “再过几个月就是清明了,到时候我陪你们回一趟遥城,去看看岳父大人,可好?” —— 齐楚楚从他怀中抬起头,怔怔地看了他一眼,水眸雾蒙蒙的,像是含着水汽一般。 严青其实没必要这么做,他公事繁忙,她也从没奢求过。 可当听到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内心深处的某个地方,就被这个温暖体贴的提议打动了。 她目光贪恋地瞧着面前人,心跳忽然不规律地急促跳了两下,心头生出一种涌上一种又酸又甜的滋味来,连带着鼻尖也酸酸的。 鬼使神差的,主动凑上去,亲了一下他的唇,然后飞快地退开了,好一阵面红耳赤。 —— 之前阿菱这边一直生病,她和母亲不好丢下阿菱,回遥城去安置父亲的丧事。 因此丧事都是由遥城的官府帮着操持的。 因为未曾亲眼见过,仿佛心中就还存了一份希冀,好像她们只是暂时分离,父亲也没有真正的去世。 只是现在,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一切居然有可能成真。 如果是那样,她们自然不必再回遥城。 齐楚楚抱着他,想到那十有六七能成真的事情,心情渐渐放松了些。 要不要现在就告诉他呢? 齐楚楚微微掀起眼帘,迅速地扫了他一眼,心中犹豫了一下。 她咬了咬唇,还是暗暗摇了摇头。 算了,还是等到这件事彻底确定下来了,再告诉他吧。 万一弄错了,让他白认了一位岳父大人,那岂不是闹出大笑话了。 —— 两人抱在一处,身子与身子紧贴着,严青又不是未尝过那种美味,稍微一撩拨就有些忍耐不住了。 在榻上腻歪了好一会,险些擦=枪=走=火。 齐楚楚喘着气儿,手腕无力地推了推他,严青才终于放开了那红润诱人的唇瓣,从那绵软之处移开手,深吸了一口气,起身朝着内室去了。 齐楚楚起身整理了一下乱糟糟散开的衣服,又洗了把脸,然后去了一趟紫竹院。 还没走到院门处,就已经听见了里头热热闹闹的声音。 齐楚楚推开院门,就见院子正中央,三姑娘严芷韵正在踢毽子。 阿菱坐在树下的小马扎上,捧着小脸蛋,笑眯眯地瞧着她踢毽子。 “阿菱妹妹,呐,就像我这样子踢就好啦……” 严芷韵正当小老师当得过瘾呢,忽然发现阿菱不看她了,反而朝着院门的方向,兴冲冲地跑走了,不由得撇了撇嘴。 “姐姐!” 阿菱嗓音清脆地唤了一声,迈着小短腿噔噔噔地跑了过去,一把冲进了齐楚楚怀中。 齐楚楚将她抱起来,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大约是严芷韵最近常拉着阿菱玩,阿菱经常在外活动,面色红润了许多,也长高了点儿,瞧着同年初那副病怏怏的样子大不一样了。 “阿菱在做什么呢?” 齐楚楚抱着她朝严芷韵那边走过去,明知故问道。 “韵姐姐教阿菱踢毽子呢,韵姐姐的毽子踢得可好了。”阿菱丝毫不吝啬赞美之词,乌溜溜的眼中满是崇拜之意。 “多谢阿韵姑娘。”齐楚楚笑着朝她道谢。 严芷韵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