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有动。 方才他吻上来的时候,她早该猜到会有这样的事儿了。 她当时不仅没有拒绝,还因为心里的那点歉意,选择了主动迎合。这会儿再反悔推开,怎么都有点说不过去。 现在两人好不容易关系转好了一点,要是再来一遭,后半辈子只怕真的要相敬如冰了。 齐楚楚绷紧了身子,牙齿咬了咬下唇,嘴唇抿的紧紧的。 既然两人都成亲了,那这夫妻之事,她迟早是要适应的。 或许多痛几次,她也就习惯了…… 齐楚楚手指紧紧地掐住掌心,控制住想要逃离地冲动。 任由那人滚烫的唇落下,微凉的手指挑开外面的衣衫。 随着他的唇渐渐下移,齐楚楚不由自主地紧张了起来,脊背绷直了几分,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 然而等了好一会儿,料想中的事情却没有到来。 湿润的唇离开她颈边肌肤,那种微烫的气息似乎渐渐远了,他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齐楚楚心中有些奇怪,不知道这是怎么了,睁眼看去。 却见严青伸手替她掩上外面的衣衫,然后放开了圈住她腰间的手臂,将她往外推开了点,说了一句。 “你回去吧,早点休息。” 幽静的深夜里,他的声音听起来比平日低哑了许多,沉闷地喘息声被刻意压制住了。 尽管这样,冷峻的脸上那种忍耐的神情却是没法掩饰。 —— 齐楚楚怔了一下,忽然有些不明白了。 这是怎么回事? 他明明都已经那样了……她现在还能感觉到那物,怎么这时候忽然停了下来,还让她早些回屋休息。 上一次那回,到了这种情形,他哪里会这样轻易地放过她。 难道是担心她的伤还没有好,齐楚楚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既然是他自己不要的,她也不好主动。 齐楚楚有些脚软地从他腿上站了起来,往旁边退开了两步。 只是要告辞的时候,齐楚楚半垂着眼,无意中撇到那明显激动的东西,犹豫了一下。 她捏紧手指想了又想,终于还是鼓足勇气,磕磕绊绊地暗示道,“要不要我……帮忙?” 毕竟他今天也算是放了她一马,她总要知恩图报,也不能就这么晾着他不管吧。 成亲当晚那次他握着她的手弄,好像也可以?比起那事儿来,这活可是轻松多了。 —— 严青攥紧了手心,只盼望着她快些走掉,不要再留在这里挑战他的自制力了。 正辛苦地忍耐着,却听得她来了这么一句,简直都有些想反悔了。 刚才她是没有拒绝,可她身子僵硬成那样,他又不是没有知觉,怎么会察觉不到。 明知道她反感害怕还强行继续下去,那他同衣冠禽=兽又有什么分别。而且她还在养伤期间,大夫同他说过,至少过了半个月才行。 所以他才会让她回去歇息。 可她居然提出这么个帮忙的法子来,这不是火上浇油么…… 现在想来,祖母让他分房睡,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同她再这么呆下去,他真不一定能把持的住。 严青深深吸了一口气,直接站起身,一把拉过她,走到紧闭的门边,打开门扇将她推出了屋子。 —— 门扇被里面的人紧紧合上,齐楚楚站在门外,被夜风吹拂着,脸上的燥热也褪去了几分。 过了片刻,玉书才从旁边的廊道之下走了过来。 她没有守在门外,特地离得远了一些,就是怕像之前一样,听到什么不该听的东西。 上回那次,可是听得她面红耳赤。这次说什么,都不敢离得太近了。 不过她没想到,姑娘居然这么快就出来了。 玉书走到齐楚楚身边,瞥了一眼她身上有些凌乱的衣衫,决定当作什么都没看到,低声问道。 “姑娘,咱们现在回去吗?” 齐楚楚从紧闭的书房门上收回目光,红润的唇微微向上勾起,乌黑清亮的眸弯了弯,应了一声,“嗯,走吧。” —— 午后,浓密的树荫之下,石桌边坐着两个年岁相仿的姑娘。 坐在左边的身量清瘦些,面容秀丽,气质腼腆,穿着一身月白色绣折枝纹长裙,正是二姑娘严芷兰。 严芷兰侧头看向身边的人,有些期待地道,“安乐公主这次的生辰宴会,听说是安排在京郊的庄子里,总算是有机会出去走走。” 整日憋在这宅子里,就算是她,也觉得颇有些无聊。 坐在她身边,身量窈窕、明眸皓齿的另一位姑娘正是齐楚楚。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