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在哪里?”沉默片刻,朱雀终于开了口。 芸娘眼中那抹痛苦之色愈发明显,苍白的嘴唇抖了抖,磕头的动作蓦然停止。她深深吸了口气,这才抬头看向朱雀,“启禀圣使,民妇的儿子死了。” 朱雀一怔,定定地看着芸娘磕得血肉模糊的额头,忽然似想到什么似的,眼中一抹恍然浮上,“原来你儿子竟然是他。”她舒一口气,语气不明道,“也是,有这样的母亲,才能生出那样的儿子。” 听得朱雀话中有话的样子,芸娘激动地抬头盯着朱雀,“圣使,您见过我儿子阿虎?” 朱雀没有回话,垂首不语。 芸娘方才只是一瞬间的激动,这会冷静下来,不由身子一软瘫倒在地,唇边一抹自嘲的微笑。阿虎已经死了,自己再问这些有什么意义呢? 朱雀把玩着手中的药丸,久久没有出声。 身侧的一名黑衣人却似有些急了,走上前躬身低声道,“圣使,我们得加快进度了,否则他们很有可能找到这……” 话音未落,朱雀犀利而冷淡的眼光扫去,声音也冷了下来,“我还需要你提醒吗?” 黑衣人神色一凛,忙行礼道歉,“是是是,圣使提醒得是,是属下逾矩了。”说着,大气也不敢出地赶忙退到一边,再也不敢多言。 朱雀看向芸娘,声音虽然冷,但却少了几分阴狠的感觉,“你可知你如今替他挡下这一遭并没有什么意义?你们这里所有人,都是要吃下这药的。” 芸娘愣了愣,忽然似想到什么似的,抬起头看向朱雀,“圣使,阿香他们也吃了是不是?!” 听到阿香这个名字,身后的阿石一怔,赶忙看向芸娘开口道,“阿婶,我母亲怎么了?她没事吧?” 朱雀对阿香这个人并没有印象,看一眼芸娘,破天荒地解释了一句,“你放心吧,这药没有毒,吃下它,只会让你们不再痛苦,你那个什么阿香现在也活得好好的。若是你们乖乖的,我可以保证你们能活着出这个山洞。否则……”说到这里,她的声音阴冷了下来,看一眼左右神情肃穆的黑衣人,“我的手下可就会比我粗鲁多了。” 芸娘狐疑地看着朱雀,显然有些不信。 朱雀凝神盯着她,眼中流光闪烁,忽然,眸中一抹异色划过,看向芸娘的目光陡然变得冷厉起来,“难道说,你在故意拖延时间?你在等谁?!” 她上前两步,一把攥住芸娘的喉咙迫使她抬头看向自己。 芸娘被朱雀掐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刚要任命地闭上眼睛,却突然觉得自己的胳膊被身后之人一把攥住,拉起她跌跌撞撞就想朝外跑。 趁着朱雀发愣的时间,芸娘挣脱她的钳制,吃惊地一回头,却发现是身后的阿石趁黑衣人不注意之时,偷偷将绑住手的绳索在岩石上磨破了,然后用力将黑衣人撞开,拉着自己就往外头跑去。 芸娘跌跌撞撞起了身,还未来得及迈开步子,却觉得另一只手也被人扯住。回头一看,是一脸愤怒的朱雀。 她一咬牙,一把将阿石朝外推去,“阿石,你快走!不要管我了。” 阿石见黑衣人已经围了上来,看一眼芸娘,没了其他办法,只得咬牙朝山洞外头奔去。他跑得太急,与黑暗中的秦默和莫子笙擦身而过也没有注意到他们。 秦默朝莫子笙看一眼,莫子笙会意地点点头。 两人手下一动,一阵劲风朝追出来的黑衣人袭去,几名黑衣人不妨,被强大的掌风掀翻在地。 朱雀本来站在洞里想着心事,并未将阿石逃出去的事情放在心上,毕竟他是不可能逃出他们的掌心的。不想事情会突然出现变故。 她神情一凛,冷厉的目光倏地朝山洞口射去,打量一番,朝身后的人挥了挥手,“留几个人在这里看着,把药给喂了,其他人随我出去看看。” 公仪音和荆彦谢廷筠几人在林中一动不动地待着,目光紧紧盯着山洞口处,眼见着洞里头半天都没有反应,公仪音不由有些心焦起来,压低了声音看向荆彦和谢廷筠道,“荆兄,七郎,九郎他们怎么还没有动静,不会出事了吧?” 谢廷筠宽慰道,“你别太担心了,没有动静就是最好的情况,说明他们并未被发现。再说了,以熙之的武功,就算是被发现了,也能全身而退的。” 公仪音这才勉强定了定心,刚挪了目光朝洞口望去,却见洞口处跌跌撞撞跑出来一个人。 她神色一凛,眯着眼睛看去。 跑出来的是个村民模样的年轻男子,神情惊恐,一边跑一边回头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