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家芙蓉被肯定,薛静仪贝齿轻咬,巧笑嫣然。 “对了!”薛静仪轻呼一声,“父亲书房中,还有一盆栽种在盆中的五色芙蓉,你们可想看看?” “五色芙蓉?”萧染惊讶,“花瓣当真有五色?” “倒也不尽然。”薛静仪微微有些羞赧,“只是花色有红白粉黄多色,色彩极其艳丽,故名五色芙蓉。” “原来如此。”萧染恍然,又迟疑道,“只是……在你父亲书房,我们是不是不方便入内?” 薛静仪抿唇思索片刻,“父亲不喜人进他的书房,若我们这么多人偷偷溜进去,他一定会发现端倪的。这样吧,我进去将那五色芙蓉搬出来,就算父亲发现了,我也有正当的借口,他不会罚我的。你们在这里等我片刻,可好?” “好。”公仪音和萧染点头应了。 薛静仪便匆匆朝薛逸海的书房走去。 见薛静仪走远了,萧染转头看向公仪音,指了指花海中一座八角凉亭,笑嘻嘻道,“无忧,我们去那里坐着等静仪吧。” 言谈中,似乎已与公仪音颇为熟稔,倒也是自来熟的性子。 见她爽朗不造作,公仪音也乐见与她交好,笑着应了,跟在萧染身后一道往凉亭走去。 两人在凉亭中的竹榻上坐定,阿灵和阿素则自觉地退到了一侧候着,给公仪音和萧染留出些空间。 凉风习习而来,拂来阵阵花香,原本因走动而起的燥热感被一拂而尽。 公仪音看着萧染孤身一人,略有些好奇,“阿染,你没有带女婢一起出来?” 萧染嘻嘻一笑,露出几颗珍珠米粒般小巧洁白的牙齿来,“我今日偷偷出来的,自然不能带女婢了。” “为何?”公仪音诧异道。 萧染不以为意地摊了摊手,“家中管得太严,不让我随便出门,我将女婢留在家中帮我应付来客了。” 公仪音不由失笑,想起那日在大街上见到的男装萧染,道,“阿染似乎并未将这禁令放在心上?” 萧染得意地挑了挑眉,“父亲母亲虽不让我随意出门,但祖父疼我,回去认个错撒撒娇就没事了,放心吧。” “可是……你的安危……你一个人出门,不怕有危险?” 萧染眨了眨眼,凑近了一些,“我小时候学过些武功,不会有事的。再说了,我跑得飞快,打不赢便跑呗。” 公仪音愈发笑意清浅,看着萧染抿唇笑得清丽起来。 这个萧氏阿染,似乎与其他的世家女子有些不大一样? “对了。”她突然想起一事,好奇道,“静仪……是常夫人的女儿?”毕竟,薛逸海在常夫人之前,还有过一位夫人。而算算年纪,静仪似乎不大可能是常夫人的女儿。 萧染诧异挑眉,“你不知道?” 公仪音摇摇头,老老实实道,“实不相瞒,我与常夫人只是萍水相逢,这些事夫人也未同我说过。只是怕待会闹出笑话,这才先问问你。” “静仪不是常夫人的女儿。” “那……是先夫人的女儿?”公仪音试探着问道。 萧染摇摇头,“也不是。她是先夫人女婢的女儿。” 公仪音诧异抬头,有些不解。 萧染接着解释道,“先夫人同其女婢感情颇深,先夫人不幸患病,早早离世。去世之前放心不下伺候了她许久的女婢,将其托付给薛公。薛公不忍拂了亡妻的心意,纳了女婢为妾。可惜那女婢亦是福薄,生下静仪不久便去世了。” 她目光悠悠看向姹紫嫣红的花海,顿了顿接着道,“后来,薛公偶遇常夫人,对其一见钟情,将其娶了回来。常夫人性子和善,对静仪极好,静仪心里早已把她当做亲生母亲一般看待。” 原来这里头还有这么些弯弯绕绕,公仪音恍然。 “幸好问一下你。那阿染,你同静仪是怎么认识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