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捕捉得不是很清楚。 有些不明白,也捉不住。 将自己的不明白完全交代出来,叶檀魂不守舍地,又像自言自语地说道:“我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齐匡胤也有点不明白了。 ——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装成骆砚的样子,待在她的身边。 到底是什么时候,伪装成骆砚的模样,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从骆砚的人格切换回来了。 一天前吗,三天前吗,一周前吗,半个月前吗,还是……从带回来的那天开始。 他从水帘里渐渐浮现的身影,渐渐也从回忆的深处被撕破了一层蒙羞的布。 ——越来越清楚地展现。 按在他身体肌肉线条上的手,从那道代表荣光的伤疤上一路游走,流连婉转在他的腰线与臀部的交界处,其实有好几次应该能想明白了,当时的他的身体那么的抗拒,好几次都在以肉眼可见的程度发着颤,水帘下还有他假装无谓也无畏的双眼。 叶檀的指甲突然陷进肉里,摇摇头,笑一笑:“没什么,什么都没有。” 但是也越来越分不清,哪些时光,陪着她的,到底是谁。 都是谁…… . 又过了两天,齐匡胤实在看不下小姑娘这么忙来忙去,让她赶紧回家休息一会儿。 叶檀还记挂着一个大男人照顾起人来可能不如女人来的心思细腻,坚持要留下来继续照顾江湛。 这次他会受这么严重的伤,主要责任人也在她的身上。 时琛的命是捡回来了,于情于理,她都应该感激他。 反正就是照顾人,她最擅长的就是照顾人了。 齐匡胤也拿她没有办法,同意她留下来,不过还是将她赶去陪护床上休息一会儿。 自己则趁叶檀熟睡了以后,下楼到附近的超市去采买一些日常用品。 顺便给好兄弟江湛也再多带两条毛巾。 在y市经历的种种,齐匡胤都不敢和江家汇报回去,这要是被江母杜淑娴知道了,只会加重阿姨的病。 现在余下的时间,就是耐心等待江湛的苏醒。 齐匡胤叹了一声,从病房离开。 这几天因为要照顾江湛,叶檀在夜里都不敢睡得太深,稍微有一点动静都会清醒,但每次外界制造的动静,都和江湛的苏醒没有关系。 她做了一个梦,能清楚地意识到这是一个梦,但是身不由己,从梦里抽离不出来,也试图去清醒,醒不了。 梦里的她在水边,远天一轮很大的明月。 身后一个男人牵住她的手心,她不期然回头,正对上他的眼。 他的双眼不含多余的感情,冷冷的眸光很像天边那道虽圆却泛着冷光的明月。 他有同一张面孔,却有三种人生。 他有同一具身体,却有三种性格。 叶檀只能通过他面部表情的变化,判断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究竟是谁。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