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他去承受这些。所以如果你问我,我肯定就是一个答复,我不让小谢回去,我养的起他。” “……嗯,阿青,你很有钱啊。” “哈?” 卓青脚步一顿,一下有些没听太明白他这是反讽还是赞美,登时侧头看他,“什么叫我很有钱?” 再有钱,她也就是个稍微稍微收入高一点的打工仔,可吃不起随随便便就四位数的外卖。 纪司予说:“没什么,就是觉得很好。” 顿了顿,他又轻声补充:“而且,我昨天晚上跟老太太说的也不只是狠话,全都是真话。” “哦,说真话也……” 等等。 卓青瞳孔地震三秒。 昨晚,老太太一通母凭子贵的长篇大论结束,那短短针锋相对的两分钟里,纪司予说了什么来着? 【既然您觉得靠我大哥那点小动作可以拖住我,放心他去做,那一定也是发自内心相信我大哥,会愿意做您最忠心的狗,做到一心不二——多好的接班人啊,奶奶,我确实自愧不如。 而且,眼下纪氏有这样的成绩,对我来说,其实功成身退正是时候,不然,为了这点成绩,为了讨好您这个武则天,我的儿子将来还要接着做狗,像您说的,打好基础,磨灭性格,养的跟那对龙凤胎一样冷冰冰的,我不喜欢,孩子的妈妈更加不会喜欢。 所以,奶奶,我想过了,守江山的事,干脆就留给您最信任的人,我退他进,让他来做做看。这样您百年归老,也能安心撒手……当然了,人都没了,管它大厦将倾不将倾,就是不知道,我做晚辈的这么安排,您会不会满意?】 卓青懵了。 “不是,你昨天难道不是为了气她,让她妥协所以才说这堆狠话的?你真把纪氏给纪司业那个脓包?” 不说别人,连她也心痛,真的心痛。 那可是随随便便都用十亿做单位的百年基业啊。给了纪司业这么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庸碌人,等到老太太驾鹤西去,没人约束,还不被他坑得万事皆休? 纪司予倒是看的比谁都开,还有闲心,有样学样地折腾她脖子上毛绒绒的白色围巾,绕一圈,又往里头塞好边边角角。 很保暖的系法。 “不要就不要了,七年前我就不想要了。只是觉得不能去找你,如果不找件事做,觉得每天都想去死,所以就继续拼命干,一不小心就过火了点。” 好像纪氏如今的青云直上,只是他凑巧去村口打了个酱油似的,顺路随手一扒拉。 “我也很期待老太太听到我说不干了的时候那个表情,昨天也看到了,确实很精彩。” 卓青:……靠。 收起你危险的想法ok? 如果说早上面对简桑的时候是好笑,那她现在面对纪司予就是无语,真的无语。 她无法理解,这个人的脑袋怎么做到这么跳的? 一会儿是说一不二的大企业家,一会儿是势在必得的家族弄潮儿,一会儿……一会儿就成了究极恋爱脑叛逆青少年? 她还没头脑风暴完,眼前的纪司予,倒是先一步很认真且理直气壮的补充:“我是把七年前早就想做的事都做了,效果肯定比那时候好,心情肯定也很好,但是唯一的缺点就是,我变成穷光蛋了,阿青。” 卓青:“……” 纪总——哦不,“纪小穷”,一边努力回忆今天白天宋致宁宋三少手把手心连心教导的“卖惨秘籍”,一边很正经的,接着给卓青来了个会心一击:“那个,我可以在你家附近流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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