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 胖女孩和浪荡人间的富家子,从来都没有,也不该有什么浪漫的爱情故事。 藏在嬉笑怒骂间,不用真心示人,才是他们最能各自保全体面的方法。 卓青愣了愣,自知失言。 电话那头,白倩瑶却瞬间就调整好了情绪,从容地掀过方才那一页。 “不提那个讨厌鬼了,”一扭头,又颇八卦地傻乐:“不过话说,青青,你这喉咙哑得很微妙啊?最近不跟纪司予闹脾气,看来夫妻生活很幸福哦?哦?” 卓青:“……” 哪怕隔着手机,她依旧闹了个大红脸。 “也不知道是谁跟我说,纪司予天天回老宅吃饭,按时准点,比哪家的老公都乖巧,看来是吃饱喝足,就开始饱暖思——” “等等!” 眼见着话题马上要从八卦座谈会转向十八禁话题,卓青连忙开腔喊停。 “正好你打电话过来了,我也正想找你来着。” 一边摸过床边藤椅上的贴身衣物往身上套,她肩膀夹住手机,也不忘想出个旁的话题,冲电话那头小声嘀咕:“瑶瑶,你上次说联系上李云流开的那间裱画行,这两天有消息了吗?” 她话音一顿,眉头蓦地深锁:“奶奶生日也快到了,我这紧赶慢赶,前两天终于才给画完,想说尽快把那副画改一改、裱了框,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的。” 说来心酸,老太太出身书香门第,本就是沪上有名的海派闺秀,女红、扬琴和国画都是拿得出手的大家。 这次做寿,吸取了前两次送金送银被嘲得不行的教训,她为了讨老人欢心,专门潜心学了大半年的山水画,再加上又是摔断腿,又是带伤完成全作——里子面子都做足,裱画这样的体面活,当然也不敢轻易放过。 连李云流都请来帮衬,总不至于再被说上不得台面。 “李云……哦对,李云流,你一说我就想起来了!” 白倩瑶在电话那头一拍脑门。 “他昨天刚好从意大利回国,我跟我爸说了要约他单独吃午饭,我爸还以为我要跟他相亲呢,死乞白赖给我约到了,”白大小姐心大如盘,热热闹闹地嚷起来,“那你赶紧收拾收拾,一会儿一起过来,李云流这货还特挑剔,非要吃正经本帮菜,我约他在老餐馆吃饭,就今天中午。” 卓青揉揉太阳穴,“哪家老餐馆?要不要我帮忙联系?” 浦江春晓和望江阁的那些个菜色,可都是得提前几天预约好的。 “哪还需要那么麻烦!” 白倩瑶噗嗤一笑:“他那个性格哦,我不整——反正,青青宝贝儿,你来就知道了,记住,进华门口那条老街哈,姐带你一起回忆童年……吃锅贴去。” = 上流圈中,除却珠宝美玉,便最爱赏玩笔墨字画,提及李云流这赫赫大名,的确也算是无人不晓。 毕竟,哪怕顶着沪上国画大师陈饮秋关门弟子的名号在前,但当年年仅十七岁,便能以一副国画《晚山》斩获中国美协大奖,也委实是年少有为,惹人眼红。 更别提近几年来技艺见长,他又连续以《秋日宴》、《白灰》、《逢春》等画作,夺得金彩奖作品奖,齐白石奖金奖,几度举办国际画展,成为诸多名画收藏家的新宠儿——尚未过而立之年,便被归于国内青年一辈画家中的顶顶翘楚,堪称前途无量。 卓青和他并无往来,好在白、李两家算是旧识,这才请动了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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