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王长友和妻儿不睦,凶手只能找他本人复仇。”荣锐道,“对了,还有一个狗血的事情,你一定想不到——还记得荣锒那天说王长友的大儿子会去做dna鉴定,确定碎尸案死者的身份么?” “记得啊,结果怎么样?” “亲子关系不吻合。” “啊?”萧肃愕然,“死者不是王长友?不可能吧?” “荣锒当时也懵逼了,以为自己之前推错了案情。”荣锐笑了一下,说,“还是猪精佩奇脑洞比较大,可能豪门宅斗文看多了吧,提出把王长友其他三个儿子请来一一做比对。” 萧肃脑子一转便明白了,难以置信地道:“不会吧……” “有什么不会?”荣锐嗤笑一声,道,“最后结果是王长友的二儿子和三儿子dna吻合,大儿子和小儿子……亲爹是谁只有他们的妈才知道了。” “……”这结果也是让人目瞪口呆了,萧肃半天才道,“所以王长友这么多年一直绿云罩顶而不自知?” “嗯哼。”荣锐挑眉,道,“这一家子也是绝了,奇葩荟萃,也不知道是王长友在玩女人,还是女人们在玩他。反正四兄弟现在是闹起来了,估计争遗产又得折腾一阵子。” 豪门宅斗果然又狗血又提神,萧肃本来还有点昏昏欲睡,听完这个大八卦马上神清气爽,精神百倍。 一个小时后,车子下了国道,驶入通向马王村的村路。 萧肃看着远处山坡上小小的村庄,问荣锐:“我们一会儿要怎么调查?如果贸然找人问,会不会打草惊蛇,引起凶手的注意?” “人我已经找好了,提前打过电话,他会保密的。”荣锐将车停在村口,说,“走吧,这车太显眼,我们走进去吧,不远。” 两人步行进村,阳光很暖,村道两旁趴着几只三花野猫,懒洋洋地晾晒皮毛。一只奶牛纹的小土狗跟着萧肃走了一段,颇有点要认他当爹的架势,荣锐却很警觉,跺了两下脚把它吓跑了。 “你干嘛吓它?”萧肃觉得他这脾气来得毫无缘由。 荣锐虎着脸道:“万一咬你呢?也不知道它有没有病,现在狂犬疫苗可不一定管用。” “那你还不对人家客气点?”萧肃笑着说,“起码扔个香肠什么的。” 荣锐哼了一声,不说话了,不徐不疾地错后一步跟着他。 走了一段,萧肃后知后觉地发现,他好像在刻意放慢步速,迁就自己,平时一个人走的时候明明大步流星的。 有点心酸,又有点暖暖的,这孩子总是心细如发,默不作声地陪着他,等着他,从来不让他察觉,从来不给他机会拒绝。 可是人这一辈子,又有多少时间送人情呢?每个人的时间都是那么有限,那么贵重。 萧肃在心底里叹了口气,不动声色地加快了步子。 片刻后荣锐停在一棵两人合围的大槐树下,说:“到了,就是这儿。” 大槐树旁边是一座乡村小学,红砖墙、铁栅门。此刻正是上课时间,院里空无一人,三层高的教学楼里间或传来朗朗书声。 “合作小学?”萧肃愕然,“石鹏生前住这儿?” 荣锐点点头,说:“我昨晚才查过,石鹏死后五年,也就是2002年,他奶奶也去世了,去世之前附近三个村子小学搞合并,他们家正好在新学校的选址上,老人家就把宅院直接捐给了小学。” 原来这座合作小学是在石鹏家旧址上修建的,萧肃十分感叹:“老人家真是……” “好人啊。”荣锐接口道,“走吧,进去看看。” 他打了一个电话,不一会儿,一个须发皆白的干瘦老人出来接他们,说:“你就是荣警官?真年轻啊……我是学校的老校长,靖川市局已经通知过我了,放心吧我会注意保密的。” “麻烦您了。”荣锐客气地说。 “没事没事,跟我来吧。” 老校长带他们绕过教学楼,指着操场对面一排半旧的平房,说:“那边是我们的办公区,你们要找的东西都在档案室放着。” 档案室不过二十多个平方大小,靠墙堆满了文件柜,中间是几排书架,窗下支着一张单人课桌,到处散发着潮湿的霉味儿。 老校长在文件柜里翻了半天,抱出一个纸箱子:“都在这儿了,这些是当初石老太太死后留下的东西,衣服什么的都在下葬的时候烧了,这个是她特意嘱咐留下的,说将来会有人来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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