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用过。“ 萧肃明白了:“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她必须用药,也没有把药带进看守所……” “是的,她从被捕的那一刻起就做好了死亡的准备。”荣锐道,“她根本不用像其他人那样想方设法在看守所自杀,只要停了所有抗排异药,一两个月内自然会心脏病发致死。” 萧肃沉默了,怪不得她这么长时间什么也不愿意说,原来她连判什么刑、判多久都不用担心。 左右她也等不到那一天。 “她这么做,是为了保护尤莉吗?”良久,萧肃问荣锐,“还是为了保护那个帮尤莉抛尸的神秘人?” “兼而有之吧。”荣锐说,“那人肯定掌握着她们母女俩杀人抛尸的证据,张婵娟把她供出来,等于把尤莉拉下水。” 再次沉默,萧肃失望地说:“所以现在这件案子进入了死局,永远无法找到那个神秘人了?” 荣锐道:“难说,也许还有什么我们没有发现的线索,也许将来神秘人和尤莉之间会互相反目——这种例子很多,人心是最难测的,很多合伙犯罪的人最后都会自相残杀,毕竟只有死人才能永远闭嘴。” 顿了下,他又说:“还有那根头发……对了,你今天带那根头发去哪儿了?” “伍心雨那儿。”萧肃将自己上午的头脑风暴告诉他,然后打开伍心雨做的谱图和量表,“很遗憾,这根头发的主人没有越南基因,可能是我想多了,这事儿跟洪颖并没有关系。” 荣荣锐拿着谱图仔细看过,说:“也不一定,人的第六感往往很准,搞不好她是华裔移民,或者……“说到这儿他忽然打住了,皱眉道,“63%的北方汉族基因,为什么不是南方汉族基因?北方好像离越南有点儿远啊。” “北方人也有移民去越南的吧?”萧肃说,“尤其上个世纪初,到处战乱,流离失所的。” “如果他家是那时候去的越南,这都快一百年了还保持着纯正的华裔基因,也是难得。” 萧肃将量表收起来,说:“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给我一种非常违和的感觉,从见她第一面起就是这样……她的长相、举止,她看人的眼神……还有她的背景。” “我再查查看。”荣锐说,“正好,星悦之美正在接受调查,我们可以趁机把手往‘无暇’伸一点。” 说起这个,萧肃道:“对了,我妈说她和周律师下周三回来,周律师要签一个什么文件,然后检察院就可以提起公诉了。你们什么时候能拿到抗衰针的样品?” “已经在协调了,一两天之内。” 谜底正在被一点点揭开,虽然揭得极为艰难,但已经比当初什么都摸不到的时候好多了。萧肃安慰自己别着急,总有一天能找到真正陷害吴星宇的那个神秘人。 两人面对面坐在那儿,好久,萧肃才意识到他们一句话也没说,而且竟然也不觉得尴尬。 忘记在哪里看到过,有位心理学家曾说,当相对而坐,坦然无语,丝毫不觉得违和的时候,说明两个人的感情已经达到一种自然和谐的境界。 不知不觉,他们俩的境界都这么高了? “不早了,哥,晚上吃什么?”荣锐特别自然和谐地问。 “天儿冷,菌汤小火锅?”萧肃也特别自然和谐地回答。 “行,我来定。”荣锐打开手机戳了起来。萧肃扭头看一眼窗外正在暗下来的天幕,黛青色的天空中又飘扬起了细碎的雪花。 吃完饭他又得留宿了吧?萧肃想,恍惚间觉得自己真的是在“金屋藏娇”了。 他的“娇”似乎也很情愿,一点要走的意思也没有呢。 干脆腾个衣柜给他吧,免得他行李箱里衣服都压皱了……萧肃破罐子破摔地想。 如萧肃所料,接下来的几天荣锐一直住在他的loft里,不是下班回来晚了,就是陪他玩游戏晚了,再要么就是雪大。 刘阿姨整天做饭没人吃,郁卒得不行,让萧然打电话喊他回来。萧肃找了十七八个理由婉拒,萧然一句话就把他戳破了:“荣锐还住在你那儿吗?” “……”萧肃无话可说,只能把话题往别处带:“最近是不是特别忙?妈不在,公司的事儿都压你一个人身上,要不要我过去给你帮忙?” “不用啦,大事儿妈走的时候都安排好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