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条都和白倩语契合。 “她回来多久了?” “一个星期?”田芷蓝想了一下道,“你知道的,我和白倩语不熟,就是点头之交,不过,听说霍至辞那帮人给她接过风,好像就在……前天还是大前天?我听过就忘了。” 霍至辞和简亦慎是发小。 大前天简亦慎中午就到了安州市,却一整天都没见人影,把她的生日都忘得一干二净,连条微信都不愿意敷衍。 胸口仿佛被对穿了一个大洞,有风在中间来回地肆虐,感觉不到疼痛,只有无止境的麻木。 苏莘又喝了一口酒。 火辣辣的液体从口腔冲入咽喉,裹挟着那团风燃烧了起来,心底是被烧焦了的残垣断壁。 “不提了,干杯。”苏莘把酒一饮而尽。 苏莘的酒量很好,喝再多也不会上头,眼神仿佛被酒精淬炼了似的,越来越明亮。说也好笑,她骨子里的种种特性,都和简亦慎喜欢的温柔乖巧相去甚远,偏偏她不自量力,画虎不成反类犬,怪不得简亦慎怎么都看不上她。 可为什么要和她结婚呢? 大概是看她飞蛾扑火的样子比较好笑吧,让男性的成就感爆棚。 “哐啷”一声,舞台上有什么东西倒了,苏莘转头一看,有一个女的跳上了舞台,朝着唱歌的男孩扑了过去,试图和他一起贴着对舞。 几乎就在电光火石之间,男孩敏捷地闪开了,女的摔倒,几个男男女女冲上来和男孩打了起来,飞溅的碎片有几片砸到了苏莘这里。 “你的小朋友要吃亏了。”苏莘拍了拍田芷蓝。 田芷蓝乐了:“小场面,这种打架在酒吧里是常事,我哥能摆平。” 五分钟后,看场子的人把闹事的人都拖走了,安保组长特意到田芷蓝和苏莘这里致歉,打扰了大小姐和朋友的聚会,他们觉得很没面子。 这么一闹,苏莘也没了继续下去的兴致,看看时间也不早了,两个人起来刚要走,有人急匆匆地走了过来,拦在了她们的面前。 苏莘一看,是刚才台上打起来的男孩。 “不好意思,刚才是不是惊扰到你们了?”男孩朝她们露出了一个笑容,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让人有种被撩拨的脸热心跳。 “你是来赔礼道歉的吗?”田芷蓝来了兴致,停住了脚步。 “是的,”男孩彬彬有礼,“我叫顾非楠,可以请你们喝杯酒就当是我的赔罪吗?” 虽然说的是“你们”,但男孩的目光却落在了苏莘的身上,苏莘笑了笑,婉拒了:“谢谢,心领了,我不和陌生人喝酒。” 顾非楠却没有放弃,执着地追问:“那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谁都是从陌生人开始的。” 这是什么桃花运? 苏莘有些无语了,示意田芷蓝赶紧走。田芷蓝被拉得踉跄了一步,转头朝顾非楠抛了一个媚眼:“小帅哥,别打她的主意,她是有夫之妇了,不如考虑一下我……” 从酒吧出来,苏莘笑了一路。 田芷蓝家里是传说中的煤老板,找了个酒店策划的工作,高兴了上上班,不高兴了满世界飞着追小鲜肉,人生过得不要太潇洒。看来这个小帅哥还真是对了田芷蓝的胃口,让她这样起了调戏的心思。 两人在门口分道扬镳,临别前田芷蓝趴在车门上不肯下来,半真半假、半醉半醒地在她耳边念叨:“小莘,你是不是不开心?不开心就放下吧,看看周围,有那么多帅哥,多赏心悦目,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 田芷蓝和她从高中开始就交好,苦恋简亦慎的那些甜蜜和痛苦,田芷蓝都一清二楚。 田芷蓝很少干涉她的决定,唯一一次是在她决定和简亦慎结婚的时候,明确地表达了反对意见。 “简亦慎这个人太凉薄太傲气,以前你追求他,他可以一笑置之不理你就好了,可如果你和他结婚,在两个人闭合的空间里,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