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关心了。” 谢放知道他又把事情都想偏差了,听起来一点毛病也没有,但实则全猜错了。 宋大夫这个本事无人可以匹敌。 “对了,你以前可见过鱼翁?就是那个仵作。” 谢放心头一顿,神色毫无变化:“以前?” 宋大夫笑道:“我那好友说,你好像认得他,我笑他是错觉,他一个整日跟死人打交道的人,去别的地方都是办案,又怎么会被从千里之外而来的你见过。” 谢放笑道:“我若认得他,也不会假装不认识他。” 宋大夫不疑有他:“可不是。” 谢放还在笑着,手中的笔还在动,但心,却有些僵硬。 韩府近日很是热闹,大少爷回来后,韩夫人出来走动的次数也明显多了,人看着也精神了许多。 儿子虽然痴傻,但似黄口小儿,还会跟韩夫人撒娇,说一些天真的话。这让因女儿的事烦透了的韩夫人颇觉安心,儿子是傻了,但至少不会做出令她难过的事来。 又因儿子回来,让死心了的她又想将内宅大权重新夺回来,不为自己,也要为儿子打算! 但韩老爷并没有这个念头,韩夫人问了几次,他都敷衍过去。只因琴姨娘掌管内宅后,上下打理得十分不错,而且近来韩光陪自己去谈生意,表现也着实让他赞赏。 这个家迟早是要交给韩光的,那自然也要让他的生母掌些权,否则日后如何当家。 横竖他的妻子是韩光的嫡母,就算她不理内宅,日后韩光也不敢薄待她。那何必明知她想给痴儿留财路,还答应她,日后又要闹得家宅不和了。 韩老爷可不愿再被这些琐碎事烦心。 妻子那和琴姨娘那他基本不踏足,去柳莺那最为平常。上回对她动了手后,韩老爷就再也没有伤她一根手指,毕竟满是淤青的娇躯,实在让人毫无兴致。 柳莺重得宠爱,但仍有一点——韩老爷不许她出门。 柳莺知道他在想什么,怕她这张脸勾得别人不本分,又传出难听的话来,她也不念着出去,但私下里让阿喜拿去变卖的东西,越来越多。他防她一分,她就要他三分。 这日她又让阿喜拿了许多东西出去,掩护她到了后院,见她从后门出去了,她才回屋,这才刚转身,就瞧见有个男子站在远处树下瞧她。 天气凉了,她已经不拿扇子了,改拿了个小暖炉。暖炉里的星星炭火炙得她手热,舒服极了。她踱步往那人的方向走去,快要从他身边经过,她才停了步子:“咦,你竟是没话要跟我说?” 韩光见她主动问起,迟疑片刻才道:“不要再让丫鬟偷偷拿东西去卖了。” 柳莺问道:“你怕你爹发现?他不会的。”她此刻的神情疏离又淡漠,“他从不在意我身体以外的事。” 她轻蔑一笑,忽然觉得这话说得不好。万一韩光听出另一个意思来了怎么办——“你跟他不同,所以你察觉到了阿喜拿东西去卖的事”。她忽然觉得这个年轻人还没有想通,日后这韩家是他的,他亲近他爹的女人,被发现了,那他就前程尽毁了。 从小就含着金钥匙长大的公子哥,哪里懂得没钱的苦。如今是见她的脸好看,就这样情意深深的,待日后他知道没钱的苦了,就会怨恨她,嫌恶她,懊恼不已。 这种男人,她见得多了。 韩光见劝她不动,才道:“如果让我姨娘发现了,你也不会好过。” “你姨娘是个聪明人,绝不会像大夫人那样将我视作敌人。”柳莺说道,“夫人太过愚蠢,她总该知道老爷喜新厌旧,就算我不进门,也会有别的女子代替。你姨娘就聪明多了,她知道我能留住你爹的心,所以处处为我着想,甚至是礼让我,诚心诚意地称我为妹妹。因为她知道我也个识趣的人,不会恩将仇报,这总比日后进门的不知根底的妾侍好。对吧,二少爷。” 韩光无话可说,甚至不愿听见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