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照顾孩子的大姐听见王凤的话眼神闪烁了一下, 朝着自己包包看了一眼,等了一会才开口回答道:“是那样的, 那铃铛到底啥玩意儿啊,白天不响, 半夜的时候叮叮当当个没停。” 大姐试探的眼神看向吴槐花,铃铛就是这老太太弄来的。 吴槐花这会儿哪有心思唠嗑啊,铃铛没有了,孙子这会还发烧着呢。 吴槐花和王凤唐胜两个人也说不上什么,在医院待了半个小时就回村了。 等到吴槐花一离开王凤就鼻子不是鼻子地朝着唐胜念叨了:“你说娘才来多长时间啊就回去了, 也不知道帮着照顾照顾小飞,昨晚我一个人累死了,小飞到底是不是你家的孙子啊,一点都不心疼人咋的?” “你闭嘴吧,娘带孩子你嫌弃不会带,让孩子生病了,这不带你又说我娘不带,你到底想咋样,日子不想过了是吧?王凤我告诉你,别整天念叨念叨个没完,那是我娘你态度放端正点!”唐胜不耐烦呵斥了一句。 这媳妇整天念叨念叨,烦死个人了。 至于铃铛的事唐胜也没太放在心上,这年头都讲要相信科学,封建迷信要不得,年轻人不像老人家那么信那些个。 吴槐花回到村里顾不上回家就直接去找了江秀芬,江秀芬听见铃铛不见了也是没办法,当初唐棉可是特意叮嘱了千万不要把铃铛取下来,这个时间唐棉估计已经在火车上了,就是想联系也联系不上啊。 再说了,坐车回来总要耽搁一些时间的。 另一边,医院不远处的一个角落里,两个人鬼鬼祟祟说着什么。 几分钟之后其中一个人给了另一个人一卷钱,另一个人则接过了一个铃铛。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两人随即各自分开,匆匆离去。 如果王凤到这里就能认出来刚才其中的一个人就是和他们同一个病房陪床的家长。 傍晚,天边逐渐黑了下来。 医院走廊传来喧闹的声音,哭闹声让一层楼的病人都朝着这边看了过来。 王凤哭的涕泗横流,神情激动朝着不远处的医生张牙舞爪,唐胜拉着王凤脸色也是阴沉不已。 就在下午的时候唐飞突然又开始浑身抽搐了起来,可是这一次医生急救之后唐飞没有醒过来,还吊着一口气,就是昏迷不醒,还在持续发烧。 医生说是因为高烧不退导致抽筋,他们已经尽力了,至于患者为什么昏迷不醒他们还需要进一步检查,到底什么原因暂时不清楚。 “你们这些庸医,我儿子送到你们医院来几天了一直不退烧,如今还醒不过来这事儿你们必须得负责人,你们连个孩子都救不了你们算什么医生啊!”王凤大声嘶吼道,因为被唐胜拦着,挣扎动作太大,此刻王凤头发都散落了下来。 “这位家属,我们知道你情绪太激动了,但是我们刚才已经尽力了,对于患者我们肯定尽最大努力,发生这样的事我们也很难过,但是请你不要激动,有话好好说。” 医生脸色同样不好看,当医生遇见形形色色的家属多了可是听见王凤这么说脸色还是不太好看,可是职业是医生,他们还能怎么说,除了安慰也没别的可说了。 他们是医生,不是神仙。 并不是说他们想要把人救下来就可以的,他们能力有限,发生什么情况他们只能尽力不能保证什么。 唐飞这一昏迷就是好几天,高烧已经退到了三十八度,可就是醒不过来。 吴槐花这期间又去了三婆婆家里一趟,可是三婆婆给了一道符,让唐飞带在身上,可是似乎没什么用,唐飞仍旧昏迷不醒。 吴槐花这短短几天时间整个人看上去就老了许多,脸色憔悴,精气神都不如以前了。 火车站,唐棉一个出了火车站。 是的,唐棉是一个人回来的。 她和厉御是一起从京市上的火车,但是厉御半途下了,他的假期不多陪了唐棉这么好几天要返回部队了。 火车上前半段厉御陪着她,后半段就是唐棉自己一个人了。 唐棉带的东西不多,就一个小包,包包也不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