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听话,喻尧稍有讶异。 “行。”他快速下车,绕过来,利落地将人背起,刚准备走。 池樾随手将车上的一件外套拿下来,盖在女人头顶,“走吧。” 喻尧白眼一翻,心道:“平时咋不见你这么谨慎?” * 医生给舒窈检查了大概,发现并没有什么大问题,反而是身体内积蓄着许多寒气,经久不散,礼貌性一问:“这位姑娘,经常晕倒吧?” 喻尧惊了一秒:? “什么意思?我们不知道啊,为什么会经常晕倒?她是得了什么很严重的大病吗?” 池樾一听,倒显得波澜不惊,垂眸盯着躺在病床上毫无生气的女人。 医生见这位小弟大惊小怪了,好笑地试图安慰道:“没事,没事。其实也不算什么大病,在医学上并不能算是一种病,但是对于女生来说却也不是小事。” 喻尧更懵了:“你快说吧。” 医生咳嗽了声,对着两位大直男开门见山,试图说得通俗易懂一些:“这位姑娘估计从小身体就不好,她体虚体寒,每到特殊时期小腹都会产生很剧烈的疼痛,比一般的女孩会痛上个几倍,确实是挺磨人的,要是稍加不注意,就会像今天这样晕倒。她这种情况应该持续很久了,她这是宫寒啊。” 喻尧挠了挠头,像个纯情小处|男,还是不懂:“什么特殊时期,有多特殊?能不能说清楚一点?” 话刚一说完,直接被池樾嫌吵赶了出去。 池樾坐在一旁,仔细回忆了一下以前,沉吟片刻道:“她妈生她的时候是早产,在保温箱呆了挺长时间才出来的。” 医生:“这样啊,可能会跟这个有关系,也可能跟遗传有关。暂时判断不出原因,不过这一次的晕倒八成是因为这几天总是熬夜和剧烈运动,导致内分泌系统絮乱造成的,休息休息就好了,让她睡一觉吧......” 这大半个月以来,舒窈从未睡过如此安稳的觉,昏睡中,她恍恍惚惚做了个很真实的梦。 真实到连梦里的每一个字,每一个场景都清晰可辨,像是经历过一般。 瞬间将她拉回到了某个很遥远的瞬间—— 那时大雨滂沱,天空仿佛揪着一块黑色幕布缓缓拉开,阴沉昏暗,令人看不到一丝生气。 舒窈踩着洗得发白的运动鞋跑进一间教室躲雨,走进去才发现,自己进的是一间竟然是平常没什么人来的体育器材室。 身上的校服湿了大半,湿恍恍的黏在身上,难受得紧,连头发也不能幸免,她伸手抓住自己湿漉漉的长发,皱起眉头,毫不心疼的稍稍一拧。 几滴水珠顺着掌心流淌下来,刚好落在少年球鞋的鞋边。 舒窈顺着熟悉的球鞋以及白皙的脚踝往上看,映入眼中的是一张发梢滴水的俊美脸庞,轮廓清晰,水珠顺着发梢滴落,染湿那双黑沉的眼,能清晰看到他眼神中的疏离淡漠,以及不理解。 瞧见少女仰着颗小脑袋,漆黑杏眼直勾勾地看着他,少年伸手挠了挠湿透的短发,直白地问:“你在这干嘛?” 舒窈滞了几秒,眨眨眼说:“躲雨啊,外面下雨了,你不知道吗?” “嗯,知道,我不傻。” “那你还问?” “......”池樾找了个位置坐下,盯着她看了几眼,也不知看到什么,眼底掠过一丝不自然,“我是说,你以前体育课不都不下来的吗?”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