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就千万别客气,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明白么?” “可姐姐也得提醒你们一句,作奸犯科的事情千万不能做。若是违反了律法,那可千万别来找姐姐,姐姐心软,肯定会同你姐夫说情,但你姐夫的心正得很,我担心他给你们来一个大义灭亲!” 好一个‘大义灭亲’,若是一般人说出来,那还没多少分量,可这话是叶桂枝说出来的,她就算出身于乡野中的低门矮户,可是跟着苏崇文南来北往地跑了这么多年,还在京城富贵太太的圈子里混了几年,一身气度早就养了出来,她说‘大义灭亲’的时候,并没有配上多么狰狞的表情,可还是将娘家兄弟和弟媳给吓了一大跳。 “姐姐多虑了,我们都是本分人,怎么会做违反律法的事情呢?容我和玫子商量商量,明儿给姐姐答复,成不?”叶家兄弟这么同叶桂枝说。 玫子是他媳妇儿的名字,全名是孙玫。 孙玫的娘家人都在,叶家兄弟也不敢轻易做决定,让自家媳妇儿抛弃娘家人,跟他一同去北疆打拼。 可孙玫的想法是,看看苏崇山家和苏崇水家,这两家沾着苏崇文和叶桂枝的光,置下了多么大的家业?原先叶桂枝没有说要带着娘家人一起发达的时候,她就算有心想攀这门亲的高枝儿,那也没这个胆子,现在高枝儿主动伸过来,还能不攀了? 嫁出门的闺女泼出去的水,若是自己没点能耐,回到娘家都是要遭受嫌弃的,还不如自己跟着出去,先把日子给过好,到时候有能耐接济娘家了,再拉拔娘家人一把。 就这样,苏家人回了一趟老家,带了一长串的人。 燕棠生在宫中,养在京城,从未见过这般新奇的情况,他早先倒是见过张春芽几面,可每次见张春芽的时候,张春芽都是温声细语的,何曾如现在一样,母老虎附身了? 他在宫中不是没见过争斗扯皮,可宫里人哪算是吵起来,那也顾忌一张脸面,哪会像乡下这般,看彼此不顺眼了,直接撸起袖子来吵一架,说不定还会上手挠掐? 燕棠在乡下长了见识,到了晚上,就忍不住偷偷问苏鲤,“乡下都是这般……民风开放吗?” 天地良心,他想说的是‘野蛮粗鲁’,可是想到苏鲤一家都是出自乡下,他就把这个不太美好的词儿给换了一个比较委婉的说法。 苏鲤也好久好久没见过这种大场面了,她想了好一会儿才说,“乡下人大多质朴,有话直来直去,不喜欢绕那些弯弯绕绕……”实在说不下去了。 燕棠看着苏鲤那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哈哈大笑,把苏鲤给惹恼了,一个枕头便砸了过去。 ------------------------------------- 一行人是八月间到的辽州城。 如今的辽州已经没有了暑气,天气转凉,树叶已经开始泛黄、凋零。 时隔多年,苏家人故地重游,看着并无太多变化的辽州,又是好大一通感慨。 望侯府与柘亲王府已经建成,苏崇山家和苏崇水家当年走的时候,把产业都得卖了个干干净净,这会儿再回来,只能重头开始。 与当初不一样的是,他们这次有钱了,先买下一处暂时落脚的宅子,把带来的家人都安顿进去,然后再想办法置新宅子。 望侯府虽是侯府,装饰上极尽用心,但身份限制在那儿,比柘亲王府还是要略微差上一些的,当然,并不是差在装饰上,而是差在制式上。 搬入柘亲王府的第一天,苏鲤和燕棠足足在王府中转悠了两个时辰,在将整个府邸都看了一遍,苏鲤纳罕,“要这么大的宅子有什么用?转悠的脚疼。” 燕棠斜睨了苏鲤一眼,意有所指,“亲王府得容纳多少人?九为极数,故而以八为准线,你我生八子,八子娶八妻,八妻各生八子,你算学好,且算算,这亲王府能住得下吗?” 苏鲤翻个白眼,“谁要生八子了?你当是下崽儿呢?一下下一窝?生一胎便是一年的光景,连生八胎,八年时间,什么都不用做了?” 燕棠厚着脸皮说,“急不得,急不得,慢慢来。” 他还真是慢!慢!来! 八月下旬到的辽州,九月底,苏鲤就察觉到了自己身上的不对劲,她好像有点嗜睡,胃口也比之前好多了,饭量比燕棠得还要大,变化最明显的还是精气神,她往常每天都想早起练练,哪怕是扎个马步提提神也好,可最近却不想早起了,只想在被窝里窝着,若不是担心起的太晚被下人们笑话,她觉得自己能睡到中午用膳的时候。 某一日,燕棠突然拿着一个本子过来,煞有介事地同苏鲤说,“鲤儿,你这个月,那个是不是没来?” “哪个?”苏鲤一时间没从‘这个’‘那个’中反应过来。 燕棠有些不大好意思,把那个本子拿给苏鲤看,苏鲤只是瞟了一眼上面的数字,她的脸就臊红了。 把那本子砸在燕棠的怀里,苏鲤嗔怒道:“我教你算学,就是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