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陶题推门进房,将玉佛小心放在桌子上:“哪里就这么娇贵了?他也是个男人,就算是从小在蜜罐子泡大也不是豆腐做的。” 虚虚的魂从佛里飘出来,穿着长裙的女人插着腰说:“倒不是你弟弟,你不心疼,上一次他被人捅一刀的事我还记得呢。” 陶题叹气:“你还要啷个嘛?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哪里晓得那几个人就是睚眦手下的,稍微一点妖力就被激成那样。” 他在房里点上了三炷香插在铜炉里,这才将口袋里的玲珑塔拿出来,叫文茜进去试一试。 “玲珑塔比你现在用的玉佛好,一定能让你魂体更稳固点,等你好点了,到时候我就带你去见怀玉,要是你愿意,我就把怀玉接来陪着你。” 文茜有些犹豫:“这毕竟是人家的东西,如此被你抢来,若是我贸然进去被李天王发现要怎么好?” “不必想太多,万事都有我扛着呢。”陶题握不住文茜的手,只能催促她快些。 文茜叹了口气飘进了玲珑塔,原以为里面是一片漆黑,却没想到里面金碧辉煌,连着桌上的茶都还冒着热气。 她心下一顿来没来得及问饕餮这是怎么回事,就听见一个女声幽幽问:“你是谁,抢走玲珑塔要做什么?” 文茜一个激灵,立马转身却谁也没发现,倒是看见了那个碧玉雕成的屏风,有些傻眼。 “别害怕,我在你楼上。”殷夫人温声说:“楼下的东西都是文熙的,还请你不要乱动。” 一听见弟弟的名字,茜娘放松下来轻声问:“你又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饕餮在外面耐心等着,迟迟不见茜娘从里面出来,他坐了一会,又起身给自己倒了壶茶喝了两口,塔里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陶题忍不住敲了敲玲珑塔问:“茜娘?” 过了一会才听到文茜带着怒气的声音说:“马上就出来。” 陶题一愣,心想这是怎么了,怎么进个塔还生气了?他左右看了眼,缓缓放下自己的茶杯准备去书房避避风头。 但文茜已经从塔里出来,魂体清晰了一些,说话的声音也响亮了许多。 她眉头一竖冲着陶题问:“你知不知道玲珑塔里有什么?” “有什么?”陶题摸了摸脑袋:“我怎么知道有什么,这些日子你没听怀玉的声音,那个喇叭我开也没开过,全靠曹草的消息……” 他语气一顿,顶着文茜的目光小心问:“那里面有什么?” 该不会是李靖本靖吧? 文茜压着火把殷夫人的事同陶题说了,只知道吃的饕餮后知后觉,总算明白过来为什么开始哪吒一副要跟着自己拼命的样子。 搞了半天是把人家娘亲偷了回来。 “可,可我现在也不可能把玲珑塔还回去啊!” 陶题听见茜娘冷笑了一声,只说:“这些日子得委屈殷夫人一下,等你魂体稳固,我立马就把玲珑塔给哪吒送回去!” 文茜知道他是为了自己才做如此事情,也不忍再多说什么,伸出虚影的手摸了摸他的脸,软下声音道:“皮修给怀玉准备了许多东西,你找个时间给他送回去。” 陶题一顿:“准备了东西?” 他进塔里看了一圈,面色五彩斑斓,不敢相信皮修会是这样大方的亚子。 “这些都是他给文熙准备的?”饕餮还是不信。 文茜看他:“刚刚没有听殷夫人说吗?这些都是你的皮修兄弟亲手布置的,早跟你说了怀玉讨人喜欢你不信,现在听人说了还不信吗?” “不是这个问题。”陶题摇头。 这个文怀玉到底是用了什么办法把那个老抠门哄得服服帖帖?是上了传销课还是pua补习班?这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招摇撞骗的本事当年自己能学到的话,还用过得这么辛苦吗? 文茜见他又开始神游,连忙道:“明天之前就给人还回去,还有多拿点钱给怀玉,别让姓皮的看低了他。” 陶题忙不迭地答应了,但曹草不在,他只能自己亲手去送。 也不知道曹草怎么样了,那小子机灵得很应该能自己脱身……吧…… 被绑在树上的曹草打了喷嚏,眼泪往肚子里流,眼睛里失去了对生的渴望。 从开了灵智以来,他就恨那些到处乱圈地盘撒尿的狗,好不容易成精威风了几年,可以迈着一双大长腿到处乱跑,也没有想到还是翻了车,又回到了被狗尿的日子。 他脏了,从灵魂到身体,他都脏了。 忍不住悲从中来,曹草又要落泪,呜咽的声音才从喉咙里出来,猴二就不耐烦啧了一声:“别嚎了,根本没尿你身上。再说了,刚刚我不都给你冲脚了吗?” 猴大拉他一把:“行了,你去前面忙,这里有我看着。” 猴二应了一声,想起自己哥哥的憨厚老实,又朝着草丛怪走进几步:“警告你,不准耍花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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