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又想吃白食吧。” 早前梁府的做派历历在目,恨不得一口把自家的铺子都给吞干净了。这才过了多久,又来这一出。 掌柜顿时挺直腰板,眼中带中些许骄傲,“他们不敢,咱们爷是什么身份,借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 阶级地位决定一切,将军府的那位梁夫人可是被皇后娘娘训斥过的。如今她爹已是国公,梁家除非是自断前程,否则不敢再故技重施。 锦珠记开门做生意,万没有把生意拒之门外的道理。再者以国公府的地位,谅那梁府也不敢再欺。前几次东西一送上门,就乖乖结了银子。 “姑娘您放心,他们要是敢有什么歪心思,咱们可不怕他们。” 明语笑笑,转头问季元欻,“我大伯真把大伯娘休了,要娶那个梁如兰?” “应该是的。” “君家没有闹中吗?我大伯娘可不是一个这么容易认输的人。” 君涴涴那样的性子,怎么可能乖乖被休。她就算不把楚夜舟闹得身败名裂,也一定会用什么把柄迫使楚夜舟不能休她。这样无声无息就接受被休的事实,不像她的风格。 何况大房还有两位姨娘,那两位姨娘一向枕头风厉害,岂会任由大房休掉一个名声不再的主母,娶进一个悍妇。 是不是其中发生了一些事情? “是有什么原因吗?” 季元欻点头,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楚夜舟要休妻,不光君涴涴不会同意,君家也不会同意的。前几日文氏上侯府相求被拒后,到大房闹了好几回。 君家落败到这个地步,楚家大房算是他们最大的靠山,他们不可能放着这个靠山不要。文氏想得好,自家女儿到底生了三个孩子,便是看到孩子们的份上,楚夜舟也不可能那么狠心。再者他与梁如兰是私通,他们君家真要豁出脸去告官,大家都落不下好。 谁知天有不测风云,这边的事情没解决,君家又出了事。 君家之所以落到这个地步,和君家那位不成器的大爷有关。前段时间君家大爷安分得很,可能是最近风头已过,又或许是受了以前狐朋狗友的蛊惑,居然偷拿家里的银子去赌。银子赌光了,便偷家里的房契,又输得精光,还欠了赌坊一大笔银子。 赌房的人拿着房契上门收房,把借条拍在桌子上,文氏当时就晕过去了。 如果任由赌坊的人收房要账,君家彻底完蛋,文氏气急攻心堵在门口不让。赌坊的人都是狠角色,哪里管你让不让,撂下三日不交房给银子,就废了君家大爷的狠话。 君家还能有什么办法,君家大爷吓得要死,文氏一向疼他,哪里能看着他成为废人。这个时候,梁家人出现了。梁家人表示,只要君家同意楚夜舟休妻,这件事情梁家来摆平。 儿子和身家都比女儿重要,文氏再疼女儿,也不得不同意。至于君涴涴的意见,谁还会在乎。有君家人出面,君涴涴哪里拗得过。就算是寻死觅活,最终还不是被娘家人给带回去了。 “这梁家为什么偏要把女儿塞给我大伯?” 楚夜舟的能力如何,梁家人不可能看不明白。就那么一个扶不起的草包货,梁家为什么非要把女儿嫁给他。 “或许是执念吧,梁将军以前是卢家的家将,卢家是他的主子。奴才得了势,哪个还会希望旁人记得他曾为奴的过往。要想洗白出身,最好的法子是和主家成了亲戚。早些年,梁家就有此心,这些年来,想来此心不死。” “你想的可能正是他们的心思,否则我还真不明白梁家的举动。” “不光是这一点,他们或许还有其它的目的,日后我们自会知晓。” 梁公子的夫人和连王的侧妃是亲姐妹,京中各世家之间关系盘根错节,梁家费尽心思和楚家结亲,一定还有其它的原因。 季元欻垂着眸,目光落在一匹华光流彩的锦锻之上,“这料子不错,包起来。” 掌柜乐颠颠地把那匹布取下来,明语看了看,又选了几匹。不用他们吩咐,掌柜的命人包好后直接送去侯府。 这时一位戴着帷帽的妇人进来,直直朝他们走过来。 季元欻身形一动,将明语护在后面。那妇人掀开帷帽的轻纱,露出一张久违的面容,正是多日不见的君涴涴。 君涴涴清瘦了一些,眼神不复以往的温婉平和,微微透着一丝戾气。所谓相由心生,以前的温柔都是装出来的,卸去伪装后,那种尖刻便冒了头。 “侯爷,我有话要和你说。明姐儿你也一起听听吧,我想起了一些旧事,或许对你们有用。” 明语和季元欻对视一眼,示意掌柜的把他们带去铺子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