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手上脸上都是血,看上去骇人得很。大夫以最快的速度被请过来,诊过脉上过药后被明语拉到一边。 明语从大夫的口中听到永王妃脸上或许会留疤时,心不由得往下沉。永王妃还晕迷着,要是醒来后知道自己脸上会留疤,不知会是什么反应。 刚把大夫送走,就看到季元欻和急色匆匆的永王进了客院。永王先进去看过永王妃,然后再出来。明语没有瞒他,把事情的经过和永王妃脸上可能留疤的事都说了。 永王听完后脸色铁青,一句话都没说。 “舅舅…” “殿下,这事发生得巧,又是发生在侯府附近,是臣的疏忽。” 永王深吸一口气,脸色稍有缓和,“这事岂能怪你,那些人居心叵测必是时时监视着我们,谁也不知道他们躲在哪里,又会在什么时候出手。真是一出妙计,让本王不得不吃这个哑巴亏。” 在世人看来,永王妃出事或许正合永王的心意,就算不是永王做的,也是永王授意的。无论是楚国公府还是武安侯府,和永王都是一边的。 此举不仅让永王吃了个哑巴亏,还离间了永王和永王妃之间的夫妻感情。一个面容有损的王妃,怕是不能成为一国之后,母仪天下。 “她脸上会留疤的事,暂且先瞒着。本王会遍寻名医,尽力为她医治。” 永王说着,朝季元欻递一个眼神,两人一起去了书房商议。等到永王妃醒后,永王便带着她一起离开,季元欻送他们去王府。 明语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储位之争,可能比想象的还要残酷。不光是皇子之间的明争暗斗,连各府的女人都被卷进来。 辅国公府这一出奇货可居,把浑水搅得越发的乱。她能理解柳皇后默许此事的原因,正是因为理解,才越发觉得难受。 夜风微凉,她慢慢走出院子。放眼望去黑影重重,像极此时京中的局势叫人看不真切防不胜妨。侧耳静听,树叶婆娑作响极似各方势力你争我夺纷争不休。 不知不觉,她竟走到了前院。 金秋和微草两人默默跟在后面,像两个影子。 突然听到前方传来女子柔婉的声音,“侯爷,要不要奴婢吩咐厨房给您弄些吃的?” 明语停了下来,金秋和微草也听出那女子的声音,两人目光同时现出惊讶之色,下意识地看向自家主子。 “不用。” 男人清冷的拒绝声后,那女子又道:“侯爷您最近天天早出晚归,奴婢担心您又和从前一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您身体要紧,好歹用一些吧,奴婢这就去准备。” “我说了不用,这些事情自有夫人安排,你下去吧。” “侯爷,今天出了这样的事情,夫人怕是吓坏了。奴婢想着,她应该一时半会还记不起这些小事。” 明语听到这话,勾了一下嘴角,从暗处走过去。 “侯爷回来了,荔儿倒是个有心的,能急主子所急。等会你把饭菜送到不忝院,忙去吧。” 荔儿面色如常,规矩行礼后恭敬告退。 季元欻面有疲色,在看到她后所有的疲惫一扫而空。“夜里凉,出来怎么也不知道多穿些衣服。” 那冰冷的眼神看向金秋和微草,把两人吓得双腿一软,差点跪下去。幸好明语及时出声,说是自己贪凉,不怪旁人。 “那马我让人看过了,是吃了加了药的草料。身上也没什么印记,查不出是哪个府上出来的。可能和上次元宵节的事一样,毫无线索。” “不用费心查,他们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事,早就断了所有可能的线索。左不过是那些人做的,咱们只是苦无证据而已。此事是别人处心积虑,你别放在心上因此自责。” “我知道,可是永王妃那里…” “王爷说了,他会处理。” 夫妻二人说着话,进了不忝院。不忝院分为东西两院,东院是主院,西院是悠闲之所。这处院子也是以前季元欻的院子。明语望着西院的厢厅,不久前她还有永王妃饮茶话家常。这才多久的功夫,就出了这般恶事。 季元欻人高腿长,迈过门槛时感觉她没跟上来,回头望过来。 她笑了一下,跟着进屋。 在季元欻去沐浴的时候,荔儿把饭菜送了过来。微草让人把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