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很难让人信服。 锦城公主拿出另一幅画,慢慢展开,“诸位看看这一幅。” 有人似乎有点印象,惊疑道:“这不是楚家大小姐的画作吗?这手法…” “本宫认识的不平山人,正是楚家的大小姐,楚氏璎珞。” 而华城公主听到这句话,瞳孔猛缩,竟然是楚璎珞。谁不知楚璎珞和君湘湘是至交好友,所以君湘湘才把自己的女儿交给好友抚养。 也就是说,楚璎珞这些年还活着。 “原来是那位楚家的大姑娘…难怪…” “君湘湘和楚璎珞最是要好…” “楚大小姐的才情自是不用怀疑…” “天哪,不得了。都说这位楚家大姑娘是山里长大的,谁知竟是自己的亲姑姑养大的……这教养定然错不了…” 君涴涴牙齿都在打颤,她再也受不住,不是她想晕,而是她真的要晕倒。两眼一翻,软软倒下去。 “快…快叫大夫…” 楚晴柔突然冲了过来,拼命摇着明语,“都是你,你为什么要逼我娘?我娘都说了,她不和你计较,你为什么非要得理不让人?不平山人是两个人,一个是你师父,一个是我娘,这有什么不对?你为什么非要逼我娘?” 明语一把推开她,目光隐含悲愤,“我师父从未提及过还有一人,方才众人所见,我诗画皆承自我师父。试问我师父有什么理由和别人共用一个名头,而且还是一个不熟的人?” 那些清苦的岁月里,楚璎珞唯一的乐趣也就是仿写好友的字。所以,原主不仅擅画,也习得一手狂草。 “谁说我娘和你师父不熟了?你师父以前是侯府的常客,她们关系一向亲密…” “你说的那个人,是我娘,不是你娘!” 楚晴柔被明语一吼,有一瞬间的愣神。楚璎珞是国公府的嫡长女,与她一直交好的都是侯府的嫡女君湘湘,不是二房的君涴涴。 如果楚璎珞非要找一个人合名,那人一定是君湘湘,毕竟君湘湘也颇有才名。 这一下,事情似乎清晰起来。众人猜测必是君涴涴从自家堂姐那里知道不平山人是楚璎珞,仗着死人不会说话,妄想冒领别人的才名。 大夫很快被请过来,施过针后,君涴涴悠悠转醒。 看到自己还在伯府花厅,身边围着一众世家夫人和小姐,再看锦城公主冰冷的眼神和华城公主责备的目光,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自重生以来,她谋算的事情没有一件不成,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失手。 “两位殿下,臣妇字字属实,并无半句虚言。你们实在不信,臣妇无话可说。只是自家侄女往后对臣妇生了间隙,甚感心痛。” 都这个时候,还死鸭子嘴硬。以为咬死不松口,这事就完了吗? 明语无声流泪,“大伯娘,其实我师父曾经提起过你。她说她以前到侯府找我娘时,都想和我娘好好说会话。每当那个时候,大伯娘你就来了,给她们斟茶倒水很是殷勤,让她们不好意思赶人。如果大伯娘以为倒个茶,就能在我娘被逐出君家后占了她的婚事,在我师父不在后占了这份才名,那侄女无话可说。” 抢人东西的事,君涴涴不是第一次做。 京中人不是傻子,只不过各家都有阴私,但凡是面上能过去的,大多心照不宣而已。当年君湘湘被逐出君家,转眼楚国公府的大公子就迎娶了二房的姑娘,要说这其中没什么猫腻,谁也不信。 锦城公主已能肯定自己的女儿必是知道了,应该是送画的那次。她承认自己是不平山人,或许那个时候明儿就知道她的身份。 所以这个孩子才会叫她娘。 她眼眶一红,险些泪奔。 “敢情楚大夫人是抢别人的东西抢惯了,以为无主的东西抢过来就是自己的。只是你别忘了,男人好抢,才名可不好抢。” “公主殿下,臣妇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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