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瓶。 她对贤王当然不会存在什么想法,可她就是看不得明语被其他人另眼相看。 贤王略略皱眉,然后很是大度地道:“既然还了俗,佛家的礼规不守也罢。楚大姑娘年纪还小,又是国公府的大姑娘,自不必清苦度日。” 他以为自己很体贴,寻常的小姑娘听到这维护之词,定会感激不已。 明语对他没有丝毫的感激,她现在是尘世中人,吃肉怎么了?她不光吃肉,她还敢杀鸡杀鱼。以后说不定还会嫁人生子,佛门中所有的戒律她都不会遵守,有什么错吗? 这两人真是好笑,一个给自己扣帽子,一个假仁假义。她破戒是她的事,和他们有什么关系,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真是吃太饱撑得慌。 她没什么感觉,冷素问都快气死了。 “王爷您是不知道,这位楚大姑娘可不止破戒,她简直是视世间礼法于无物,连县主都不放在眼里。” “哦?这又是怎么回事?” 贤王的语气一冷,皇家人的气派尽现。 明语即刻跪下,身后微草和家丁跟着跪一地。 “王爷明鉴,臣女与这位公子素不相识,不知这位公子是听何人说的?” 冷素问咬着粉唇,磨了磨牙。 装,就会装。 这贱种惯会装模作样,什么素不相识,她就不信这贱种没听出自己的声音来。 “楚大姑娘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你就说有没有这事?” 一道修长的身影匆匆而来,季元欻看到跪在地上的明语,心头一紧,那冰冷的目光立马看向贤王身边的冷素问。 “不知王爷驾到,臣等有失远迎。” 贤王看了看明语,再探究地看向他,“武安侯不必多礼,本王不欲惊动太多,故而没有知会任何人。” 季元欻这才像是看到明语,微皱着眉头,“不知楚家大姑娘所犯何事?” 冷素问暗恨,盯着明语的目光简直像淬了毒。这个贱种,不就是长得好看了些,命好了些,会装了一些,其它的有什么好。 “侯爷有所不知,楚大姑娘可不像表面看上去的这样恭敬。上回在宫里她可是连县主都敢顶撞,要不是县主大度,早就问她的罪了。” 别人有意刁难,明语自不会隐忍。她慢慢抬起头来,与冷素问的眼神对个正着。像是才认出对方是谁,又惊惶地低下头去。 “回王爷的话,冷…公子所说之事臣女不认。当日臣女随祖母一起进宫,恰遇县主与冷家小姐。也不知谁折了一支腊梅碾碎在地上,县主对臣女生了误会。后遇太子殿下路过,替县主与臣解了疑。县主蕙质兰心端庄和气,与臣女说话时善意有加,绝无半句咄咄之言。臣女敬重县主,亦是恭敬有礼不敢有一丝僭越。不知这位冷…公子是听何人所言,又为何非要挑拨臣女与县主的关系?” 贤王若有所思,此女口齿伶俐,不愧是君湘湘的女儿。 他看一眼冷素问,冷素问脸白一分。 “王爷,她在撒谎。” 季元欻像看死人一般地看过去,冷冷道:“阁下是何人,在宫中哪个地方当差?当日之事,莫非是你亲眼所见不成?” 冷素问张了张嘴,宫里当差的不是宫女就是太监,武安侯这是在羞辱自己。她就不信,对方没有认出她来?为什么要帮那个贱种,她到底哪里不如对方? 她此时男装打扮,要是敢暴露身份,只怕贤王都饶不了她。要是不暴露身份,又说不出自己是谁,只能吃这个哑巴亏。 “我…” “这人是本王母妃宫里的一个小太监,许是当日恰巧看到一些,又没有看真切,这才有今日的疑问。都是一场误会,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