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在…” 锦城公主微敛着眸,并未看向明语祖孙。听到万驸马说到自在二字,嘴角微泛冷笑,一双美目冷如冬日里的池水,又静又冷。 “你说本宫这些年过得自在?你和那个妙娘出双入对恩爱有加,本宫一人独守空房,这就是自在?依你之言,本宫是否还要感激你,感激你不计较本宫这些年无所出,还占着你伯府二爷的嫡妻之位?” 万驸马心一惊,公主殿下说话一直都是软言细语,几时说过如此冰冷讥诮的话。难道真是对自己情意全断,再不会温言以对了吗? “殿下…” “殿什么下!赶紧和离!” 永王松了一口气,看来这次皇姐是真的想通了,意志如此坚决,他一定要助皇姐摆脱万新儒这样的小人。 “万新儒,识相的你就快滚!你若真是不肯和离,本王也不是不近人情,你亲手杀了你的一双儿女,向皇姐投诚,此事便作罢。” 万驸马身体一个抖,差点软倒在地。让他亲手杀了自己的一双儿女,那他还有活头吗?什么皇家公主,那就是个不下蛋的母鸡,还成天哭丧个脸,连行夫妻之事都要经过嬷嬷通传,他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四殿下…你这是逼人太甚!” 永王冷哼一声,“本王何时逼你,只要你同意和离,你那外室和儿女自然能保全性命。如何选择,就看你自己。” 明语暗道,这永王好生杀伐果决,和姓季的有点像。 只是在记忆中,她找不到锦城公主的存在感,也从不知锦城公主和母亲还是好友。更没有听说过这位永王殿下,好像这姐弟俩根本不存在一般。 那万驸马被永王这一吓,差点尿裤子,他乞求地看向锦城公主。 锦城公主不为所动,“永王的意思就是本宫的意思,这世间没有两头开花并蒂齐艳的好事。你若真想和本宫继续做夫妻,便要和那头断得干干净净。” “殿下,那可是臣的儿女啊…” “本宫不是不给你活路,你同意和离,便可保全他们的性命。” 她说得决绝,站在那里犹如寒风中独立的冬梅。纵使和她做了多年夫妻,万新儒还是头一回看到她这般矜贵冷艳。 他心里升起茫然之感,仿佛不认识眼前的人。 那个总是低声说话,性情懦弱的女子去哪里了?眼前这个皇家气势十足的女子如此的陌生,是不是因为真不顾念夫妻情分,才不愿掩饰自己的本性? 锦城公主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那双寒霜般的眸子睨视着他,“自本宫嫁给你后,也曾想过要做一个好妻子。为此本宫抛却公主的尊贵,尽心尽力效仿世间寻常的妇人。本宫自问这些年来尊你敬你,将你视作自己的依靠。纵使你在外面养外室生育儿女,本宫始终不忘我们的夫妻情义。” “然而本宫缠绵病榻之时,你却是陪在自己的外室儿女身边,本宫需要人照顾时,你踪影全无。本宫虽是公主,亦是一位女子。被你如此对待,如何不心灰意冷。君既无情,本宫何必强求。不如你我分道扬镳,各奔前程,也省得日后成为一对怨偶,恨人生太过无情。” 万新儒被她说得低下头去,面露愧色。 确实,他极少把她当一个女人。 在他的心里,她虽是自己的妻子,却是一位公主。君臣之间,一向以礼来往,怎么会和世间夫妻一样亲密无间。 他以为,她身边宫女太监一堆,他见她还要人通报还要等候,很是繁琐。她病倒之后,太医出入公主府,哪里都用不上他。 他索性不管,日日呆在妙娘那里。 不想,她贵为公主,也会计较。 “殿下,臣惭愧…” “罢了,多说无益,和离吧。” 万新儒嘴巴嚅动着,他不想和离啊,自家父亲兄弟们都不许他同意和离。真要是和离了,他们万家就完了。 “殿下,您说的那些,臣会改,臣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