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出了东暖阁,往主屋中去。 “邵泽志死,温漫失踪,这是我登基之后的事。”涟卿轻叹,“冠之哥哥,昨天冯志远说的那些你也听到了,我觉得他们内讧了。” “为什么这么想?”陈修远阖上屋门。 涟卿没有应声。 而是吹熄了一侧的灯。 陈修远回头看她。 她伸手抚上他脸颊,轻声道,“让我看看伤口。” “不是让何妈告诉你了吗?没事。”陈修远低声。 涟卿没有应声,但指尖从脸颊到他衣领处。 他喉间轻轻咽了咽,低声改口,“就是酒瓶和木屑的碎渣子,旁……” 越往后声音越细。 到后来不得不缄声,是因为黑暗中,她踮起脚尖,吻上他耸动的喉结处。 陈修远彻底噤声了。 衣裳的窸窣声里,他抱起她。 黑夜中,在见不到光的地方拥吻着…… “是都想起来了吗?”他的声音低沉里带着沙哑。 “想听真话还是假话?”她轻轻喘息。 “真话。”他鼻尖抵在她鼻尖,轻叹一声,“但是假话,我也想听……” 再次吻上她唇间前,“我先说,小尾巴,我想你了。” 他轻声,“每时每刻。” 他抱紧她,她脚下凌空,指尖扣紧他手臂,“冠之哥哥……” 只是说完,两人似是都想起什么。 她轻声,“冠之。” 她肩上微凉。 衣衫滑落时,他吻上她修颈,“别停。” * “嘶,轻点。”陈修远趴在小榻上喊疼。 陈壁才头疼呢! 他都这么轻了! 还喊疼! 这个时候知道喊疼了,之前怎么不怕伤口撕裂的! 但这话他当然不能说出来。 把人家没想好都赶出来了! “我说,疼。”陈修远再次抗议。 陈壁凑近,“主上,那要不我请陛下给您上药?陛下的手轻,您也不会喊疼。” “滚!”陈修远言简意赅。 陈壁:“……” 卸磨杀驴。 “幸好都是皮外伤”陈壁悠悠感叹,“过两日就好。” 药重新上完,开始缠绷带。 陈修远坐起。 刚才还好,等他坐起来,陈壁眼睛都直了。 陈修远瞪他。 他赶紧低头。 不敢看不敢看,脖子上都是。 等绷带缠好,禁军的衣裳穿好,倒是都遮得严严实实。禁军的戎装盔甲戴上,混在人群中根本看不出来是谁。 两人出了西暖阁,陈壁同他道,“魏相来了,同陛下外阁间说话,同魏相一道来的,还有这次顾白城顾大人,午作宁午大人,之前给主上的书信上说过了。顾大人是魏相的学生,眼下在翰林院,日后应当是做为魏相的接班人培养的;午大人在户部,自陛下登基,午大人一直给陛下出谋划策,这一趟东巡,午大人陪同,陛下了解了不少各地民情。所以眼下在朝中,除了魏相和徐老大人之外,还有顾白城顾大人和午作宁午大人,都是陛下的能臣。” 陈壁一面说,陈修远一面在脑海中搜索这两个人。 午作宁他有印象。 但他在西秦京中的时候,顾白城应当不在。 陈壁继续道,“除此之外,主上应当还认识郭白彻,冯宇西,赵逐亮三人,他们从国子监破格提拔开始,就一直跟着天子,这一趟东巡三人也都在。哦,还有贺之同,暗卫的事陛下真的交给贺之同在操办,从二月到眼下,暗卫司的初步规模是有了。贺之同用暗卫这条线,私下帮陛下做了不少事。这次就是暗卫司的人寻到温漫下落的。” 陈修远点头。 很快到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