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常远看着他,眼底有些揶揄,“天也聊了、饭也吃了,不知道许教授满意了没有?” 第一印象其实还不错,但许惠来不想让他太得意,就说:“凑合吧,诶哟天,你别傻笑了,阶级敌人还一个都没搞定。” 虎子就算了,他还是个孩子,但提起池玫常远就如鲠在喉,她确实是一道高山,不过这两天他过得比较滋润,思想积极、心境也光明,他将杯子在桌上转了一圈,换了一个角度去看问题,常远笑着说:“不是说人生最大的敌人是自己么?我都答应了,我妈也会答应的。” 饭店的灯火辉煌,映得他满眼都是金光,许惠来恍惚觉得那是两点希望。 另一边,邵博闻冤家路窄,在卫生间里碰见了邵乐成,原来何义城的白富美老婆今天生日,在二楼办生日宴。 邵乐成喝得没了人样,见了他哥爷俩本来就没好气,一听来意是请常远的朋友吃饭,登时更不愉快了,洗了脸就准备眼不见为净。 不过邵博闻有账找他算,用武力值硬拉到露台上去吹风,问道:“常远有记忆障碍的事是不是你告诉张立伟的?” 邵乐成还以为他找自己是有什么事,一听是这点屁事,就特别不耐烦:“不是我还能是谁?你认识的人里同时认识他俩的人不只有我么?没别的事我走了。” “走什么走?”邵博闻见他伤人还这么理直气壮,心里就十分窝火,声音一下降了八度,“话都没说清楚。” 邵乐成小时候没少挨他闷揍,心底有些怕他,虽然脚步不急着走了,面上仍然不肯示弱,他往栏杆上一靠,道:“那说吧,我不记得了,不过应该是我说的,怎么了?” 邵博闻简单提了下沉降问责会场的情况,又说了常远的病情,邵乐成一直都把他当痊愈了在看,闻言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他永远没有办法理解常远的心理负担,仍然嘴硬:“哦,说也说不得,他是苏联老大哥啊。” 常远哪有那么脆弱,邵博闻哭笑不得,“你在背后说别人坏话还挺光荣,张立伟这个人以后还是少来往。” 邵乐成心想我他妈就随口吐个槽而已,什么背后说坏话?常远在老子心里还没那么多的戏份呢,至于张立伟…… 邵乐成不爱受他管,一脸不耐烦地说:“你还是操心操心自己吧,满脑门官司还管我呢,何义城找刘欢在调查你,我听见他俩在谈什么‘天行道’、谢承啊,乱七八糟的搞不清楚,你长点心吧,别天天常远常近的,有消息我再通知你,走了。” 第61章 邵博闻回到桌位,许惠来却又不见了。 常远指了指楼板,觉得许惠来也是点子背,“他爸的秘书下来送人,结果看见他在这里浪费粮食,就逮(dei)上去了。” 该医生胸无大志,不涉政不从商,不过好死不死到了适婚之年,揪上去的目的不言而喻,常远也是在他挣扎的瞬间才恍然顿悟,他长途跋涉后不肯回家的原因。 天下的父母都是一样的,到了他们认为的年纪,心里就只有结婚大法好。 许惠来走之前警告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抛弃队友,不然他一会儿找什么借口不回家?于是两人加一个孩子,只好吃饱了撑的在桌位上苦等。 “他平时不这样的,”趁着人不在,常远赶紧替基友发好人卡,对邵博闻有点抱歉地说,“你……多担待吧。” “不算担待,”邵博闻根本没放在心上,倒是替他高兴的成分多一点,“许医生是值得交的朋友,有机会认识他是我的荣幸。” 常远撑着下巴笑道:“那我需要替他感谢邵总的宽宏大量吗?” “不需要,”邵博闻一脸昏君做派,低沉地笑了起来,“没办法,我爱屋及乌。” 常远看了虎子一眼,说:“我也很喜欢虎子,对不对,小帅哥?” 虎子正在果盘里取水果吃,闻言茫然地“啊”了一声,他还是幼儿园的文盲,听不懂这种藏头露尾的情义,他只是觉得他爸爸傻了,没事忽然笑那么欢。 这一趟是鸿门宴,许惠来上去了两小时才脱离苦海,他跟着人潮里从楼上下来,可能是觉得让人等得久了,小跑着过来的,一来还没有好消息。 “远啊,我家里有点事,我得回去一趟,”许惠来瞥见桌上的打包盒,叹为观止地对他比了个“算你厉害”的大拇指,又说:“东西先搁你那儿,我得空了去找你。” 常远见他还有心情转移注意力,就知道大概是些琐事,很好说话地点了头,站起来压低了声音说:“可以,走吧。” 虎子已经困成了小鸡啄米,邵博闻将他抱起来,他就像条毛毛虫一样在邵博闻脖子根上拱来拱去,估计是找不到舒服的睡姿,邵博闻只好拍着背轻轻地哄。 他爸认识的人都是大老板,面子得给满分,许惠来在上面应酬,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时机知会常远先走,他也没想到邵博闻会陪着常远干等两小时,对这人好感倍增的同时,心里又对困成狗的小孩有些过意不去。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