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只要身体健康就不怕赚不到钱,果然是这样啊。这个钱别人就是眼馋也馋不到的。” 一直比较安静的红玲突然道:“明天我也跟着去上工吧。一天能赚六毛钱呢,我在这儿白吃白喝好几天,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 刘晓丽故意道:“红玲,你还不是我们村上的人,你就是上工队长也不能给你计公分啊。你要是着急赚钱,不如就早点和大哥把婚事办了。你成了这家的人,自然就有挣不完的钱了。” 红玲:“……” 刚刚还热闹的饭桌一下子诡异的安静下来。 冯大有拿着个窝窝咬也不是,不咬也不是。冯大财暗处踢冯大有一脚,明处则笑着道:“大哥,我觉得小丽说的不错。大哥要不让娘看看哪个日子好,给你们事办了得了。反正现在也是一个锅里吃饭,都一家人似的。” 冯大有面色发烧的抬头去看红玲,瞧见红玲看过来的视线又赶紧躲开。 “那个……也不知道红玲啥意思,你们就乱说。红玲若是……没看上俺,那她多尴尬。” 红玲心头一震,以为自己听错了似得。之前冯大有对她很冷淡的,走道都绕着走。这两天是不绕着自己走了,偶尔还感觉道他在偷看自己,但也绝对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番话。 心跳猛地加速,好像怀揣了兔子似得“嘭嘭嘭”的跳个不停。 刘晓丽趁热打铁的问红玲:“红玲,你啥意思啊。我大哥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老实人。你要是愿意就点点头,当然,你要是不愿意我也不会逼你点头。我们能一个锅里吃饭也是一种缘分,以后还是好姐妹。” 红玲搁下筷子,头都快低到碗里去,声音小的文字一样:“我……觉得大哥人很好,我愿意。” 冯大有手里的窝窝头“吧嗒”一下掉到桌子上,幸福来的太突然,他一个三十岁的大男人居然当着一家人失态了。 最高兴的当属王桂英,攥住红玲的手眼窝都红了:“好孩子,你能不嫌弃我家穷愿意嫁给大有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红玲两腮飞了红霞一样红,轻声:“穷不扎根,只要认干,我相信咱家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我就图大哥人好,不喝大酒。” 红玲是被喝大酒的爹给吓怕了,但是她也有顾虑:“你们都知道,我是逃婚出来的。他们现在肯定在找我,也终会找到我。到时候只怕会给你们添麻烦。” 冯大有忽的抬高声音:“不怕,你别有这顾虑。我会努力赚钱,将你爹花人家的钱还上的。” 冯大有掷地有声的承诺,让红玲抬头看过来的的眼底瞬间决堤,眼泪洪水一样倾泻而出。 “不哭,不哭孩子,以前不好的事都过去了。如果你是真心喜欢这个家,那就踏实的住下来。就算他们有一天找上门,我们也一定能护你周全,不会让他们伤你分毫。” 红玲点头,也努力收住眼泪:“谢谢,谢谢婶婶。若不是遇到你们一家好心人,我只怕是没有勇气活着,已经寻了短了。” “傻瓜,一辈子那么长,就是再难的事也会过去的。但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难事是没有了,但好事从此也没有了。” 王桂英擦擦红玲的眼角又道:“等这瘟疫过去,增加公分的活儿结束,你们就把事情办了。这期间我去找冯全喜让他给你开出介绍信,你和大有就能去公社登记了。你们只要登了记成了合法夫妻,就是受保护的。谁再来找你就都是犯法的。” 王桂英那些年上访也学到了很多新社会的法律知识。知道登记的夫妻才是名正言顺的。什么父母之命,什么媒妁之言那都是旧黄历的事了。 这一晚沈月躺下后久久睡不着,是兴奋的睡不着。 终于见到了国际医学医药杂志上的封面传奇大佬林京墨。上了岁数的林京墨是一个儒雅的帅气大叔,可现在少年时候的他却孤傲的很,不愿意和人交流。 但…… 他很有意思。明明对自己板着一张面瘫脸,可自己出汗脸花的时候,他又主动拿出手帕给自己擦脸。 面冷心热的孤傲大佬,哈哈。 第二天,上工的钟声一响,刘晓丽就扛起锄头和家里的劳力上工去了。 平时村民上工的聚集点就是打谷场。一村分两个队,每队一个队长。以前每天上工的劳力聚齐的时候打谷场可热闹了。但是今天敲钟好半天,打谷场才聚集了寥寥几十个劳力。打谷场其余的人都是病怏怏来等着喝药的。而这几十个劳力就有五个是王寡妇家的。甚至二队的队长都没能来上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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