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元日是大日子,虽然愠王周浚刚走,但这宴还是要摆的,皇后端坐于一众欢声笑语之中,怕是受不得刺激,又犯了病,只可惜了那贵妃娘娘,好不容易怀了个孩子,这大冷的天落了水,孩子定然是不保了。 想到这处,苏妹禁不住的轻叹出一口气。 听到苏妹的叹息声,周旻晟勾唇轻笑道:“我的好妹妹真是菩萨心肠。” “奴婢比不得菩萨,王爷莫要折煞奴婢了。”苏妹的身子上只穿了一件中衣,外头的那件宫装还挂在木门上头,这会子褚卫站在木门口,她定然是出不去了,也不能从梳妆台下头出来,只能乖乖的蜷在里头。 但因为这天冷的紧,苏妹身上的中衣单薄,所以她只能用力的蜷缩起自己的身子来止寒,不过这并没什么用,她依旧抖得厉害。 看着苏妹那在梳妆台下头挤成一团的小模样,周旻晟心情甚好的抚了抚她的小脑袋,然后将自己的长裾撩开罩在她的身上道:“真乖。” 对于周旻晟这种像是对待家养宠物一般的态度,苏妹已然习惯,她抬手打落他覆在自己脑袋上头一通乱按的手,气鼓鼓的吹了一口气,然后下意识的将身子往他那边蹭了蹭。 靠在周旻晟的小腿上,苏妹将脑袋搭在他的膝盖处,只感觉温热的触感隔着一层亵裤源源不断的贴在她的肌肤上。 没想到这厮冬日里的身子竟然这般暖和,但那手为什么冷的这么厉害? 她好似听人说过,这男人的手冷,是因为肾虚? “王爷,贵妃娘娘的孩子怕是保不住了。”褚卫眸色沉静的站在那处,声音清晰道。 “保不住那便保不住吧,反正也不是本王的种。”轻弹了弹自己袄袍上头的灰渍,周旻晟垂眸看了苏妹一眼道:“你说对吗,我的好妹妹?” “宫闱大事,奴婢一介贱籍,不敢妄论。”垂着脑袋,苏妹的目光不自觉的瞟了瞟周旻晟搭在膝盖上头的手,然后突然恍悟。 这周旻晟不敢接受那宁秋姑姑带来的小宫女,其中原因或许根本就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复杂,这根本缘由,会不会就是因为这厮……肾虚? 瞪着一双眼,苏妹用力的缩了缩身子,只感觉自己好似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似得。 肾虚便是不行,不行就同不了房,同不了房便不能诞下子嗣,诞不下子嗣的王爷就是生不了蛋的公鸡,那么肯定就与皇位无缘,所以这厮想要努力护住的秘密,难不成就是这? 也许上辈子这周旻晟将女官全部斩杀的缘由,就是因为有人知晓了他的秘密,所以他才羞愤至极,杀人灭口。 想到这里,苏妹禁不住的又抖了抖身子。 不过既然同不了房的话,那自个儿还怕些什么,这人虽总是时不时的逗弄自个儿,但却一直未对她做出些什么过分的事,苏妹虽从未与人同过房,但这没吃过猪肉,哪里还没见过猪跑,她知晓自个儿现下仍是完璧之身。 所以这周旻晟怕是真的……不行? “我的好妹妹,你这是在想些什么呢,嗯?”垂眸定定的看着苏妹那张惊悚面容,周旻晟神色暗沉的开口道:“不若说出来与本王听听,如何?” “……呃,听说赑屃挺补身子的。”苏妹呐呐的张了张嘴,下意识的便吐出了这句话。 但说完之后,她立时便后悔了,捂着自己的嘴,苏妹咬着唇瓣不说话,只感觉周旻晟那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变得晦涩难懂。 “王爷,臣先行告退。”褚卫站在小室门口,毕恭毕敬的开口道。 “不必了,今晚你留下来用晚膳,好好补补身子。”周旻晟的话是说给褚卫听的,但是那双眼眸却死死的盯在苏妹脸上。 苏妹蜷着身子,掩在糊烂脂粉下的面容涨的通红。 小厨房里,圆桂与苏妹两人蹲在瓷盆边,面色皆有些怪异。 “姐姐,王爷说要……吃赑屃?” “呃……嗯。”苏妹伸手戳了戳赑屃懒洋洋的身子,睫毛轻颤。 “这,这……”听到苏妹的回答,圆桂面色微变,然后赶紧将赑屃给捞了出来道:“那,那就吃吧。” “哎?”抬眸看向那抓着赑屃的圆桂,苏妹睁着一双眼还没反应过来。 “奴才知道姐姐舍不得,姐姐先将赑屃藏起来,奴才去找只甲鱼过来抵抵,王爷是分不清甲鱼和赑屃的。” “分不清?为什么会分不清?”周旻晟那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这甲鱼和乌龟之间的差距。 “这剁碎了煮,都变成块块了,哪里还分得清。”说罢话,圆桂一把将手里的赑屃塞到苏妹的手上,然后赶紧扭身出了小厨房。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