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久了,曾嬷嬷藏得倒是严实,本世子这日日夜夜防着,就是怕嬷嬷钻了空子,没想到嬷嬷自己送上门来了?” 那位在江姨娘身旁伺候的曾嬷嬷这回白了脸,她浑身发颤的跪在地上:“世子爷……老奴不知,老奴只是一个伺候人的妈妈,老奴是大夫人从牙婆手里买来,伺候小少爷的。” 晏昭廷冷笑:“伺候小少爷?你主子宁国公倒是找得好借口,为了让你留在府里也是费尽心思,你千不该外不该,打我这院子里的主意!” “丰登……”晏昭廷一声吩咐,“把她给我送到太后娘娘的宫里头去,让太后娘娘好好瞧瞧,这是哪位故人,当初可是给她接生打下手的小丫鬟!” 曾嬷嬷瞬间白了脸,若是去了太后宫里,她别说想死了,恐怕只会是生不如死。 她当即尖叫道:“世子爷,世子爷,老奴手里有当年的证据,老奴知晓……” 曾嬷嬷的话还没说话,就被丰登一脚踢晕过去,拿了麻袋一套,动作麻利的抬了出去。 …… 从曾嬷嬷出现,到离开。 小孙氏皆是一脸我是谁,我在哪里的表情…… 当然这其中,若不是凤灼华知道江姨娘就是前世安王埋在晏昭廷身边的暗探,她恐怕也猜不出曾嬷嬷的身份。 …… 等小孙氏离了慎独居门口,小孙氏几乎的脚下一软就跪了下去,还是丫鬟手忙脚乱给她扶着,送回了大房的院子里。 等小孙氏回了大房的院子里,她突然想到自己那个身子骨时好时坏的孩子,她当也不做声,而是偷偷求了娘家人,叫了郎中进府。 她姨娘家的哥哥也是有手段的,那郎中还是有两把刷子的,略微一诊治:“大夫人,小少爷这时好时坏的身子,恐怕是被歹人下来药,若是当初一生下来便好好养着,定不会像如今这般,可是大半年都过去了,虽然平日里养得细致,但是根骨却是彻底坏了。” 小孙氏简直是不敢相信,看着摇篮里那孩子烧得通红的双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心里头那个想法。 这个是她怀胎十月,千辛万苦生下来的孩子。 虽然不排除她是为了争宠,是为了巩固地位,更是时时刻刻想着要抱出去炫耀,但是这孩子好歹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她怎么舍得! 小孙氏眼眶子气得通红一片,她看着被反绑在地上,泼了自己一身茶水还没有干透的丫鬟,小孙氏眼中狠毒咋起:“她不是喜欢茶水么?” “妈妈你吩咐下去,把烧得滚烫的茶水给她灌下去!灌死为止!” 小孙氏贴身妈妈浑身一颤,自从她家夫人有了身子之后,平日连整治人的手段都是变得无关痛痒的温和,鲜少见如今这般狠厉。 也不知道在世子爷的慎独居里,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 慎独居。 凤灼华听得晏昭廷的解释,原来这个曾嬷嬷晏昭廷早就在暗地里盯死了,今日她心血来潮要放小孙氏进来说话,晏昭廷得了消息便留了心眼,后来匆匆赶来,果然那藏得极好的曾嬷嬷被他抓到了尾巴。 他也愈发肯定,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这大晋国的动乱,定是逃不了他父亲与安王的联手。 前世他觉得自己的生父,是被安王逼迫而为,但是如今看来,恐怕心大的定国公爷与安王相互算计,是谁都想当那最后的黄雀。 想通其中的关键后,晏昭廷更是觉得格外讥讽,这个表面上冠冕堂皇的男人,却不想连自己亲生儿子的生死,都能当做是他王权路上的棋子。 那曾嬷嬷被送进宫后便没了任何消息,不过据说身子骨已经极为不好的太后娘娘,不知是什么原因又大病了一场。 宁国公府上看着一派风平浪静,实际里头也处处危惊。 这事儿过了三日之后,定国公府上,国公爷继室小孙氏给他诞下的嫡此次,竟然连初夏都没能挨到,就这般悄无声息的没了。 定国公夫人小孙氏如疯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