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二人,今日又莫名的开始僵持起来,也不知那位住在万福堂的老夫人究竟又整出了什么令她们殿下心里头不舒坦的幺蛾子。 花嬷嬷手中力道不轻不重,她又接着劝了一番后瞧着凤灼华依旧沉着面色并未曾答话,于是花嬷嬷瞧了一眼沉沉睡过去的春山,她压低声音轻声一叹:“殿下,您不如就在昨夜支的那张软榻上小歇一会儿?昨夜你几乎是守了一夜未曾合过眼了。” 如今春山醒过来了,虽然身体依旧虚弱时不时的便会昏睡过去,但是好歹是没有性命之忧了,凤灼华这般想着她睡在软榻上也不用去面对外头的晏昭廷,这心下一松她也着实有些疲惫不堪,于是便点头同意了花嬷嬷的意见。 花嬷嬷瞧着凤灼华松口答应了,她便赶紧欢天喜地的应声,转身手脚麻利的就把那软榻给收拾出来了:“殿下您先休息会,等会子晚膳的时候老奴再叫您起身。” 靠在软榻上,头凤灼华疲惫的拉耸着眼皮,精致的眉眼此时染上一层疲色,她听得花嬷嬷的话也就迷迷糊糊的应了声,不一会儿工夫便支着脑袋沉沉睡了过去。 莫约过了半盏茶功夫后。 外头一阵清浅的脚步声,却是晏昭廷不知何时拿了一旁狐裘披风站在屏风那处,眸色沉沉盯着软榻上那抹娇颜。 正守在春山床榻旁的花嬷嬷余光一顿,便瞧见外头站着驸马晏昭廷。 于是她赶紧起身朝着晏昭廷恭敬行礼,晏昭廷也不说话,而是抬手指了指软榻上熟睡的凤灼华,而后轻手轻脚上前,拿了狐裘把熟睡中的人儿包裹了个严实后,便小心翼翼把那抹娇暖给打横抱了起来。 花嬷嬷本是有心阻止,毕竟以自家殿下的脾性前头她本就是在闹不知名的别捏,等会子一睁眼又见得晏昭廷,那下一刻还不炸了天去。 偏偏的花嬷嬷才步伐一动正要阻止,然而当她抬眼对上晏昭廷那看似平静无波纹实则沉沉骇人的眸光时,花嬷嬷便不自觉的浑身僵硬无论如何也说不出阻止的话来。 晏昭廷朝着花嬷嬷的方向点了点头后,便转身毫不犹豫的抱着凤灼华往他的屋子里去了。 …… 主屋与客房间隔不过隔着回廊数十步的距离而已,纷扬如鹅毛般的大雪依旧下个不停。 此时正值新旧交替,残败的树叶衬着枝头上的新芽格外娇嫩,四周静悄悄的,这个时辰正是府中那些仆妇悄悄躲懒的时候,晏昭廷抱着凤灼华步伐不停直直去了他的卧房里头。 入门便是一股好闻的甘松香,再配着屋子里头烧得暖和的地龙。 屋子里,前几日新婚时的摆件依旧在里头放着,灯笼、喜果、花生、瓜子、桂圆都已经是摆得极为好看的放在原处。 供桌上燃烧得只剩半寸长度的红烛,屋子里头依旧贴着大红的喜字和多子多福的窗花,打一眼瞧过去便是快溢出来的喜气。 晏昭廷的怀里头,凤灼华微微一挣扎找了一个更加合适的位置后,她又再次沉沉的睡了过去。 那张娇颜上此时嘴角弯弯勾起轻轻浅浅的笑意,也不知睡梦中令她见着怎般愉悦的情景,晏昭廷忍俊不禁,待轻轻把人给放在了床榻上头后,他便忍不住悄悄俯身吻了吻凤灼华那光洁细腻的眉心。 本打算一吻即离,却不想前头那还沉沉睡着的娇暖人儿,下一刻却是突然睁眼抬手勾上了他的脖颈。 勾勒繁复花纹的衣袖与他脖颈出那块包扎伤口的细布。 屋内的温度徒然升高。 顷刻间晏昭廷浑身僵硬,他却是保持着这个姿态目光死死的盯着凤灼华精致的发髻和上头价值连城的珠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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