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娄执剑,救命! 高显觉得自己一定这些日以来因为太担心娄琛,因此产生了幻觉,要不他家皇兄怎么会对他露出那样的微笑。 那笑实在太过诡异,明明眉梢眼角都是笑意,高显却看得背后莫名生出一股寒意。 认知受到极大的挑战,高显几欲落泪:“为什么啊,怎么会这样……” “哪来那么多为何为何的问题,喜欢便是喜欢,钟意便是钟意,若能控制的住,便不叫情意了。”高郁一根手指指在高显额头,轻声问道:“难不成你还要去问问皇叔,为何对娄将军那般在意不成?” 好像……的确是那个道理? 可高显还是觉得哪儿不对,总觉得在这事上自己被饶了进去。 只是比起被绕进去,高显更关心另外一件事…… 忽得想起自己以前的那些所作所为,以及这些日来对高郁的挑衅行为,高显一把捂住脑袋,忍不住的哀嚎。 他的好日子真的要到头了! 思及此,高显颤巍巍的抬起头,想寻求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可是皇兄,既然你这般心悦娄执剑,为何还要让他同父皇离开?欢喜一个人不应该时时刻刻都想守在他身边,陪他笑陪他哭的吗?” 高郁笑道:“你从哪儿听来的这些道理,说的倒是没错,但身为王弟你要记得,身为皇子更多时候会身不由己。” “身不由己?”高显歪着脑袋满脸不解。 “就是有时候,必须舍得。舍得舍得,有舍才会有得。”高郁没有过多解释,只是注视着高显,认真道,“王弟,日后阿琛去了西北,就要麻烦你照顾了。阿琛的性子也清楚,脾性好还不记仇,总让着别人,平日在皇宫里有你我二人在旁看着也就罢了,到了西北鱼蛇混杂,难免会有些麻烦,这时候就要麻烦你了。阿琛一人在西北,可不能让别人欺负了去,懂吗?” “懂……”高显讷讷的点头,总觉得自己像是挖了个大坑把自己埋了。 “懂就好。”高郁拍拍面前少年的头,“阿琛以后就交给你保护了,今日我把他交到你手中,日后你可得全须全羽的给我还回来,若出了什么差错……” 后头的话高郁没说,眼神却已说明了一切。高显赶忙表示自己一定完成任务,绝不让旁人伤了娄执剑一分一毫。 高郁听完满意的点点头,回以一个微笑。 高显瞧着那浅淡的微笑,手脚忽得有些发软,他总觉得眼前的人与自己相熟的那个皇兄相比,有些怪怪的,但哪儿不对却说不上来。 咽了口口水,高显小声问道:“可是……皇兄,你既然如此关心娄执剑,今日你为何要瞒着那些事?” “瞒着他自然有我的道理,你且听着便是,切不可泄露分毫。”高郁并不多解释。 高显无奈了:“那皇兄你打算何时告诉娄执剑,他不久将同我与父皇回西北的事?” 高郁转头看了眼床头一个狭长的锦盒,轻声道:“过些天吧,再缓缓……” 话虽这么说,可之后的几天,高郁仍旧没有将这事告诉娄琛。 那日南梁皇松口之后,高郁就做主,将娄琛搬到了他旁边的帐中。美其名曰是方便照看,可实际心思只有高郁一个人知晓。 他们没有时间了,能多看一眼是一眼吧。 好不容易能将娄琛留在身边,好不容易与那人重逢,如今M.ZGXXh.ORg